这个政令一传开,阳金城里言论瞬间炸锅,毕竟这“口罩”长相奇特,还是白色,算是冲了忌讳,舆论很是闹了几天。
但很快就有人发现,若是戴着口罩接触得了瘟疫的病患,竟然真的能防住传染,这下消息一传开,大半个城里的棉纱布都被买空了。
而府衙那边为了缝制“口罩”,征调了上百名绣娘,没日没夜的赶制口罩。
而在青秀山上,从“臻酿”后院运出去的那十大坛子高度白酒,几乎都搬到了这里。
带来这些坛子的人说,坛子里装的是“消毒液”,专门用来给病患和郎中们消毒用的,郎中和照顾病患的人都新学了消毒的办法,凡是接触过病人的,不管器皿还是人,都要用沾了“消毒液”的布擦拭和消毒。
自打使用了“消毒液”,郎中和照料病患的人很快就发现,继发瘟疫的势头被抑制住了,连续七八天,每日继发的病患都在大幅减少。
有人打听这些“消毒液”的来历,很快便有人闻出来,这“消毒液”气味竟和阳金城里一家名叫“臻酿”酒坊酿的酒很像,只是更浓更烈。
有消息灵通的打听到这些“消毒液”的来历,竟真的是从“臻酿”酒坊搬出来的,据说还是“臻酿”酒坊的俞老板主动捐献的,便有人猜测,这些“消毒液”可能就是“臻酿”酒坊的原酿。
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传着传着竟传成了“臻酿”能治疗瘟疫的神药,然后珍娘某一天去酒坊时,便被门口等着她的人吓到了。
人人都争着想从她这里买到能治瘟疫的酒,臻酿门口排队的人足足堵了半条街。
还有人跑到了水井巷,堵到了她的院子门口,都想从她这里买到能治病的酒,最后逼得珍娘没办法,只得跑到齐程墨的住处躲了起来。
珍娘在齐家的茶铺里,躲了三天,臻酿门口围堵她的人不减反增,负责看店的春花和二柱几乎都挡不住了。
听了侍从在臻酿门口带回来的消息,齐程墨都替珍娘担忧:
“日日被人这般追着,也不是办法。”
珍娘半趴在塌几上,手撑着下巴,无奈的叹气:
“是啊。”
“已经同他们讲过了,我的酒不是什么治病的神药,怎么就没人信呢。”
齐程墨笑笑,给珍娘倒了杯茶:
“谁叫你的酒发挥了这般大的作用,随你怎么说他们也不会信。”
“别说他们,若不是我同你这关系,知道你不会骗我,我也不信。”
珍娘苦笑一声:
“可臻酿真的就是普通的酒,只是我的工艺更好,纯度更高而已,只能当消毒用。”
“你若说拿来治病,那只会醉死人。”
“你去跟他们解释啊。”
“你当我没解释?”
叹了一声,珍娘半个身子都趴到了桌上。
“愁死了。”
齐程墨被她的模样逗的一乐,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正要说话劝慰她,却见珍娘猛的抬头:
“我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