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的就这样从她生命里消失,也不防留作一个极美的回忆。
只是……
珍娘望着他写下的牌匾,心里只剩下美色误人四个字。
““臻酿”这个名字起的好,字也写的好……”
珍娘还在发愣,身后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扭过头,看见一个身穿锦袍的俊朗郎君站在她身后,见她转身,那人笑眯眯的吐出后半句话:
“人也长的好。”
来人身量比她高,面庞白皙,郎眉星目,满头黑发用玉冠束起,显得格外清隽,他人未张口嘴先笑,看着叫人莫名的舒服。
“你是?”
珍娘觉得他样貌有些熟悉,却一时叫不出姓名来。
“俞娘子,竟忘了我这位旧友了?”
那人嘴角微收,笑容依旧。
自打臻酿开业来,凡熟识她的人,莫不叫她俞老板,会叫他俞娘子的人,所剩无几。
珍娘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颦着眉细细想了一圈,这般富贵公子模样的,阳金城里她认识不少,可却着实想不起他是谁。
那人见她想不起来,倒也没恼,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几个俯仰之后,他才蹲下身子,比了比珍娘的个头,提醒:
“奉天、京都、齐程墨。”
“你可还记得?”
听到这个名字,珍娘忍不住惊呼一声:
“齐程墨?你是齐少东家?”
“怎么,两年不见,竟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齐程墨笑着嗔责她,珍娘头摇的同拨浪鼓一般:
“没有没有,只是你乍一出现,我没认出来。你,你现在怎长的这么高了?”
两年前认识齐程墨时,他不过比她略高一点,可现在他竟比她高出一头来。怪不得她觉得样貌熟悉,却认不出来。
珍娘将人让进店内,两年过去,她现在的店里和刚开业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她沿着上一世的装修风格,把整个酒坊铺面装修了一番,布置的甚是别致。
齐程墨一进店里便被吸引了,踱着步子慢慢欣赏,珍娘吩咐完春花去端茶饮,便跟在他身后,待他走到一处便介绍一处。
介绍完了,珍娘引着他在茶台坐下,一边给他斟茶一边开口问:
“年前来信便听你说要来,怎么到的这般早?”
今日刚到正月十六,他这是一过初元就离了家。
齐程墨笑笑,从她手中接过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