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自然,这倒是自然。”
“不过,俞娘子这般好的手艺,若是只在河上卖卖散酒,想来这银钱上自是少一些。”
“谢某觉得这么好的酒,如此埋没在石井里着实有些可惜啊。”
“这样,谢某出个主意,俞娘子不妨暂先想想。”
珍娘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俞娘子不想把酒方卖掉,谢某自能理解。”
“谢某这麒麟楼,说起来虽比不上长宁巷的朔阳楼,但在这阳金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酒楼。”
“俞娘子不如将这梅花酒只供我们麒麟楼如何?如此一来,也免得这么好的酒杯埋没了。”
“俞娘子且放心,只要你能同意把梅花酒交我们麒麟楼来售,这钱么定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到时候俞娘子的酒即不用发愁销路,也不用再抛头露面,跑到那河上去风餐露宿。”
谢掌柜脸上堆满了笑,眼神灼灼的盯着珍娘。
乍听上去,这件事是她占了便宜,可她眼见着谢掌柜笑的和善,但她却觉得后背发凉。
上一世她就知道天上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一世更叫她明白,如唐家人这般的更是少之又少。
“谢掌柜确实说的不错,不过还等我回去思虑一下,可好?”
珍娘浅笑着,不失礼貌。
谢掌柜如何不知这是她的托词,但面上依旧笑得和煦,
“这是自然,这么大的事情,俞娘子好好思虑一下也是对的,不过鄙人还是托大嘱托一句,可不是谁家都能开出我麒麟楼这个价码的。”
“俞娘子,可不要错失良机。”
谢掌柜说完话,便自行离开,面上客套礼貌的很,最后即便珍娘连连推拒,还是叫人免了她这桌的单,纯从生意人的角度,他的所作所为处处得体,诚意十足,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但珍娘却依旧觉得不舒服,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珠娘原是盯着舞台上灯谜会最后的结果,谢掌柜来后也把注意力收了回来,他虽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但见珍娘并未答应,也觉察出可能有什么不对。正要追问几句,却见台上公布了最后一重灯谜的结果。
“单璟果然没有中奖!”
珠娘顿时忘了之前的事,兴奋的差点要站到凳子上去。
“我就说嘛,他一个每日只知道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纨绔,怎么可能拿得下头彩。”
珍娘见状,有些哭笑不得:
“你怎么就这么看不上单二郎君?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珠娘哼哼两声:
“没得罪我,单纯就是看他不顺眼。”
珍娘无奈的摇摇头,只当两个是冤家不对头。
“说起来这拿到头彩的又是谁?人都不露面一下?”
珠娘不爱提单璟,转瞬便去看谁得了最后的头彩,最后这一重谜题着实难解,围观的众人无不好奇最后的赢家,奈何对方始终不肯吐露姓名。
唯一打听到的线索,只知道最后拿到头彩的赢家,是天字一号包厢的客人。
能包下这个位置包厢的,自然也是达官显贵。
最后领奖时,又发生了一件好玩的小事,闻名阳金城的单二郎君,只差最后一步却还是输了比赛,想要从第一名的手里买下那根玉簪,甚至开出了1000两的高价。
这个报价一出,楼里的人不由得纷纷咋舌。
然而如此高价最终却还是没买成,据阿兴最后转述,对方竟然犹豫都未犹豫,当即便拒绝了,甚至连面都未出。
到最后,是谁赢了那卢子冈的白玉兰嵌珠翠玉簪,竟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