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牌技,不就是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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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场陆与庭一路都是春暖花开,另外三家冰天雪地。
尤其是陈越,抽屉里的糖果全输了个精光,打到最后,他厚着脸皮用打火机抵押,赊账,各种粗口压在喉咙里,造成了严重堵塞。
陆与庭让陈金席给他拿个袋子,他把各种糖果装进去,拎着战利品回房。
棋牌室里乌烟瘴气。
陈越靠着椅背吐烟,他张开五指打量:“怎么搞的,我这手八百年没这么黑过了。”
厉严浮于表面地安慰:“只能说人世无常。”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陈越扫他面前桌上仅剩的一颗糖果。
厉严笑道:“起码有剩。”
陈越的脸黑成锅底:“你儿媳的牌运太旺。”
“他是今晚才会的。”厉严语出惊人。
陈越一顿:“现学?”
厉严:“现学。”
陈越的面色一阵变换,半晌“啧”了一声,他没看出来666坐下来前是个新手,还挺能遮掩伪装。
“他一直都那么能装吗?”
厉严冷淡道:“我跟他来往不多,不是很了解。”
又是这一套说辞,刻意的划开界限,一股子家属交代叮嘱过什么话,不能违背又不想全部照做的意味。
陈越含蓄又直白:“在楼下那会儿我就想说了,我看你对他这个儿媳不是太满意。”
厉严没接这话茬,也没纠正陈越话里的“儿媳”一词,而是另外提起一个事:“他为了能和陈子轻在虚拟世界谈情说爱搞尽了小动作,你在那期间帮他作弊,主程序没发现是你走运,不然你工作都保不住。”
陈越不以为然地笑:“保不住就保不住,我志不在此。”
厉严站起身:“你没那份工作,年底福利也就没了,福利里的菊花灵……”
陈越眉头一跳,这才感觉到一丝庆幸。
别的可以抛开不谈,菊花灵还是很重要的,那玩意儿直接关系到他跟他媳妇儿的□□。
他们在任务世界参加过一个双人比赛,拿到的菊花灵已经没多少了,这还是在陈又后期私人赠送了一批的前提下。
可见菊花灵消耗起来有多厉害。
他们两口子是菊花灵用量里的首位,至尊王者。
“你们菊花灵多吗?”陈越打起了主意。
厉严把桌上仅剩的糖果放进口袋:“不多,不好意思,我们无力资助他人。”
陈越有点儿失望,他屈指在桌面上敲点敲点,心里的小算盘再次拨了起来:“那你儿子儿媳那边?”
“不清楚。”厉严站立着,旁边壁灯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犹如雕刻的面庞上,让他的轮廓半明半暗,“但我劝你别动这念头,那死小孩护食的心理极重,重到了畸形的程度。”
“这我看得出来,我不找他,我找他老婆。”陈越扫了眼在门外哒哒哒地跑动的小黄狗,他有自己的打算,“再者说,我只是借,又不是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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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越没张这个口,他媳妇儿猜到他的心思,阻止了他,并对他进行了一番说教。
“谁家的菊花灵不是辛辛苦苦得来的。”
陈越叉腰在床边走动,整出了一副焦躁的姿态:“他们哪有我们用的快。”
黄单说:“那你减少次数和频率。”
陈越高大的身子一顿,他往黄单的腿上一躺:“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