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救命!”
正这时,不知何处像刮来一阵风,跟着其中两个男人的头忽然往两边一拧,“卡巴”一声,瞪着眼睛倒了下去。而另一男人见状回头时,脖子已被人钳制,跟着被生生吊起,双脚离地。
邬玺梅这时才看清,来人竟然是那个快死在船上的杀手。
他竟然还没死?
杀手的命果然硬。
疾风掐着男人脖子高高举起,那男人挣扎着艰难的挤出一句,“救命。”
“咔!”男人脖子还是被毫不留情的折断了。
处理了三个猥琐男,疾风垂眼俯视,邬玺梅这时已经坐起,手捂被撕扯开的领口,眼神慌乱。
他蹲下身,将从路边上捡到的包袱拿给她,随后转身站到一边。
邬玺梅明白他的意思,从包袱里取了件衣服换上。稍作整理后,她看着疾风的后背,心中的矛盾更重。
他又一次救了我,我到底该怎么对他?
他是姐姐的敌人,就不可能是我的朋友,可他却偏偏救过我很多次……
她走到他身后,疾风听见动静,转过身来上下打量她。
“多谢。”邬玺梅心不在焉的道了声谢,“你伤成那样,我以你会……”
疾风没说话,仍是那般直勾勾看着她,片刻后,他眉心猛的颤了颤,露出痛苦的神情。
邬玺梅看他神色不对,问,“你怎么啦?”
她话没说完,疾风竟倾斜了身子朝她倒了下去。
邬玺梅吓一跳,使出浑身力气才托住他,不至被他扑倒。当这副身体靠在她身上时,她才发现,他身上烫得像烧开了一般。
重伤在身,还发着烧,这个人为了那任务也不至于如此拼命吧?
杀手的想法,她真的无法理解。
不过,这次又欠他一个人情,邬玺梅不能放着他不管,硬拖着他到了街上,找了个干苦力的,帮忙把他送到城里,住进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客栈,然后找了大夫来给他看伤。
大夫看后,眉头紧锁,“他这个伤很重啊,不过幸亏就医及时,若再晚一日,怕是神仙来了也难医啦。”
“这里两种药,一个外敷,一个内服。你记着按时给他服下。”
邬玺梅接过太夫递来的药,“多谢大夫。”
大夫接着叮嘱,“最重要的是,有伤就要养,这段时日万不能让他出门啦。”
“哦,我会跟他说的。”
送走大夫,邬玺梅将内服的药丸塞进他口中,道:“我知道你能听见,大夫说了,让你卧床休息,再到处乱跑命都没了。”
说完,她准备出去买个遮脸的斗笠,这样,她就可以趁这个人养伤时去左家看看姐姐,顺便提醒她有人要追杀她。但是,她刚转身,又被这家伙攥住了手。
她回过头,感觉同为杀手,他和姐姐还是有点不同的,怎么这家伙这么缠人呢?
迟疑片刻,邬玺梅打算和他好好谈谈。
她挨床坐下,对着床上迷迷糊糊的疾风道:“其实,我……大致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也猜出你跟着我的目的。我猜就连北江镇那个差点儿毒死我的人,也是你吧。”
疾风眼珠隔着眼皮动了动,好似听见了她的话,握着她手也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