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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邬玺梅焦灼的在院子里等待他们的消息,平时最贪睡的一个,这时却半点睡意皆无。
忽然,墙上翻入一黑影,她不但不怕,还欣喜若狂。她知道,那一定是他。
果然,罗域穿着一身金甲入院。
“大人!”
“梅儿……”
二人奔向对方,在院中相拥。
许久,他们相互感知对方的体温和心跳,才慢慢平复先前焦灼的情绪。
“终于回来了。”邬玺梅在罗域怀中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里带着泪光。“大人可有受伤?”
罗域低头凝视,轻抚她的脸颊,摇了摇头,“没有,让梅儿为我担心了。”
“那其他人呢?他们都平安无事吗?”
“放心吧,都没有受重伤。”
“那事成了吗?”
“成了。”
邬玺梅松了口气,先前所有担心终于都安心了。可是,要做的事都完了,那接下来……
她再次望向罗域,“那大人是不是……就要走了?”
她声音变得哽咽。
罗域咬了咬牙,没说话,却牵起她的手走进房里。
房内昏暗,月光透过窗子撒落斑驳的光。
罗域挨桌坐下,将邬玺梅拉入怀抱,揽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
他仰脸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光,“董承泽死了,很快我来梅陵的消息就会传出去,我得在这之前离开。”
“是啊,大人在此多留一刻便多一些危机。那大人快走吧……”
邬玺梅怕罗域危险,当即就要起身让他离开,却被他握着腰身按了下去。
他仰脸看着她,含笑道:“倒也没有那么急。”
说话间,他揽在她腰背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我想再看看你。”
邬玺梅明白,这次再分别,想再见不知要等到何时。
她红了眼眶,唤了声“大人”,感觉喉咙已经哽咽。
“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罗域从怀里掏出样东西塞进邬玺梅手里,邬玺梅摊开手看,手里是一个铜环,上边挂了少说也有十几把钥匙。
“这是哪里的钥匙?”
罗域望着她,只弯着唇角,却半晌没回答。
这其实是他留给她的后路,更直白些,可能就是遗产。他在来见她之前,派人在一山青水秀的隐秘之处建了一座宅子。宅内有机关有密道,地库里存了足够她一辈子用不完的财产。他只怕自己这次起义失败,从此与她生死两别,不能再照顾她往后余生,所以借此机会将宅子的钥匙给她,想着即便将来他真死了,她也能有好的生活。但是却意外的得知她竟怀了自己的孩子。她身怀有孕,他不敢说,就怕她看懂他的用意而动了胎气。
他心下酝酿半晌,才故作轻松的开口,“我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有套宅子,这是那宅子的钥匙。”
邬玺梅闻言正要问些什么,罗域抢了她的话道:“你如今怀有身孕,不便奔波,待日后生下孩子,可以前去看看。看那宅子你是否喜欢?”
说着,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交给邬玺梅,“这是有关那宅子的位置和内部图,其中还有机关密道的入口,你一定要保管好,不到万不得已,切不要给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