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饮檀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浑身喘不上起来,她面色涨红,赶紧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
“哈……”顾饮檀皱眉,忍受着身体里一阵阵的浪潮。
熟悉的感觉涌上来,顾饮檀一下摔破了桌上的茶杯,声音引来追月担忧。
“姐姐?”追月直接打开门。
顾饮檀倒在地上,已经神志不清了,她艰难咽着唾沫,“请大夫……”
追月一见就知道顾饮檀是犯情毒了,她被吓得腿软。
情毒……段竟都不见了,这世上绑定了情毒的两人,除非其中一人死,另一人才能解救。
顾饮檀的毒不是已经转移到段竟身上了?
难道段竟没中毒?
追月被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她扶着顾饮檀躺到床上,过了一会儿,大夫赶来了。
来人不是刘医女,情毒之隐蔽非常人能察觉,大夫一诊脉象直接吓直了。
“曼珠情、情毒!?”大夫捋直了舌头说:“我从医三十载,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曼珠情毒!”
“不准说出去!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姑娘!”追月大叫,却意识到玉翠已经不在了。
“想要缓解情毒,只能找个阳刚之人缓解……否则就会生生痛死过去!”大夫话不多说开始施针。
“老朽的针只能勉强缓解……就算这一次能挺过去,下一次只会更加痛苦……!”大夫说完,叹了口气出门去。
追月狠心捏紧拳头:“药……大不了就换个人,我去给你找个男人!”
说完追月就冲出去,就被段竟猛地拉住,顾饮檀艰难睁眼:“不要去……我能扛着。”
追月绝望地抱着顾饮檀哭,想了想,骂道:“段竟这个该死的,他还活着!?”
“他不能活,他必须死,否则痛的就是我们姑娘了!”
顾饮檀昏昏沉沉间,连眼睛都睁不开,却听见追月一声声的“段竟”,她皱紧眉头。
梦里都是段竟像一头豺狼虎豹一般,紧追不放,她一逃出来,就被叼着脚踝拖回去,永世不得见天日。
“不要……娘亲……我不要走,不要……母亲不要……”顾饮檀皱眉,唇角被她咬出一点血,更衬得小脸煞白。
浑身都疼,疼到骨子里,像有毒虫在爬,几次压抑得顾饮檀喘不上气,还是追月不忍,拍了拍她。
顾饮檀才猛然张开嘴,大口呼吸。
追月守在床边,听顾饮檀轻轻叫唤,期间喂了好几次糖水,才终于熬到了天亮。
顾饮檀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房间内的香气浓郁甚至有些烦躁,她抿唇轻声说:“已经午时了?别忘了香料,还有人要香料呢……”
追月抹了抹泪水,收拾好十斤香料就往市场去。
*
末村集市。
人来人往间,追月守在摊位前不说话,直到有一个丫鬟走过来,她把香料包好递过去。
那丫鬟接过香料往路对面的马车走去,走到马车前说了什么。
马车里面伸出一只手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