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是因为裴煦辰说这话,又是为何?难道是想试探自己是不是温太尉派来探子?还是说温太尉那个老狐狸同裴煦辰说了什么,让他怀疑自己?
裴煦辰加重了声音说道:“快点。”
他伸手便环住了温锦书的细腰,将她往床榻之上一带。温锦书躺下之时,背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让她惊呼出声。
裴煦辰脸色一变,他连忙起身之时,眼睛无意滑过温锦书松散里衣之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四目相对,裴煦辰感觉自己的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火,而那奔腾肆意的火逐渐向下腹移去。
温锦书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些许异常,抬手便要向他的脸扇去,可这次裴煦辰却轻飘飘地便接住了她的手,在温锦书挣脱前,将她翻了个身,牢牢压在身下,背对着自己。
“裴煦辰,你要干嘛?”
“擦药……”
温锦书挣扎着想要挣脱裴煦辰,可裴煦辰此刻就面目表情地跪立在温锦书身上,看着温锦书因挣扎而逐渐虚脱无力的垂下双臂。
温锦书此刻头发胡乱的散落在枕头之上,微微喘着气,感到身上一松。
原是裴煦辰起身下了床,不知从那里拿来了一个铁罐状的小盒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条毛巾。
裴煦辰望着她的脸,语气有些威胁地问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温锦书听着他的话语,将牙都快咬碎了,她还有得选吗?她有时候真的想掰开裴煦辰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全是入厕的秽物。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温锦书背对着裴煦辰,缓缓解开一侧的束带,她将秀发捞至一旁,随后露出她纤细的脖颈和白皙如玉的肌肤,以及那道狰狞的伤疤。
床榻一侧陷了进去,温锦书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裴煦辰正在逐渐靠近自己。
裴煦辰用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她的伤口周围,一下两下,动作不算缓慢,可温锦书却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直到裴煦辰打开那小盒,从中挖出药膏涂抹在温锦的身上。冰冷的药膏让温锦书浑身一颤,随后在指腹与温锦书温热的体温之下逐渐化为了薄薄一层油脂。
温锦书感到裴煦辰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背部,立即便穿上了里衣。可裴煦辰却一把将温锦书抱在怀中,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锦书,你考虑好了吗?”
温锦书回过头,此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裴煦辰说道:“裴煦辰,我答应你了的话,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呢?我于你而言,是个没有价值的人,唯一的价值,便是背靠温太尉,可你不是打算为我除去温太尉吗?”
温锦书不打算和裴煦辰兜圈子了,既然彼此都知晓互相的心思,她这时候也疲于和裴煦辰斗心思,不如实诚地回答,更何况她是真的想要温太尉不得好死。
可裴煦辰听着她的话,有些恼怒。她,温锦书把自己当什么?一枚棋子?又把他裴煦辰当成什么?当铺老板吗?
他索性用下身顶了一下温锦书,温锦书感到下身传来滚烫,瞬间面红耳赤,
裴煦辰朝着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暧昧而下流地说着:“本王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本王要你。”
温锦书瞬间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她此时深刻的知道裴煦辰这话不是在开玩笑,她虽不明情爱却知情事。
裴煦辰感受到怀中之人身体微颤,不由得轻笑出声,声音有些懒洋洋地继续问道:“本王既帮你洗脱冤屈,还帮你除去温太尉,只要你和本王春风一度,如何?”
温锦书闭上了眼睛,裴煦辰所言的桩桩件件都是她此刻需要解决的燃眉之急,可这些事对裴煦辰而言,不过易如反掌。她又想起了她的姐姐,她终是带着些许堕落的神色睁开了双眼。
“好,我同意。”
裴煦辰轻呵了一声,“可你太狡猾了,不如以吻代誓,本王便信你的忠心。”
下一秒,温锦书侧过头注视着那双薄唇,书上说有这样唇的人,大多薄情寡义。
果然……
温锦书紧闭着双眼吻上了裴煦辰,裴煦辰有些诧异,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之人的神情。
他心中一软,纵温锦书对他只是利益当头,他也想贪图这片刻的享受。
他轻舔着温锦书的双唇,她的唇上还带着草药的辛苦之味,可他也只是略微皱眉,为了她一一吞下。
屋外吹来一阵风雪,将大地再度冰封,而屋内柔软的唇舌此刻却没有再说出那些伤人冰冷的话语。
一吻良久,两人分开之际,皆是气喘吁吁,眼中积聚着层层雾气。
温锦书的双唇和脸颊也染上了别样的嫣红。
她道:“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