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严豫川煮的粥……
本来北方的大米就拥有更长久的日光和养分累积,随便一煮都好吃,经他难寻敌手的厨艺一加工,更是软糯到心里去了,而且天天花样都不重复。
早上在蒸腾的雾气里来上一碗,仿佛从心到胃都被妥帖地放置好了。
不过尽管每天都在被投喂,极差的睡眠质量也让陈觅肉眼可见的变得消瘦且疲惫。
连他往日惯常的午后散步也取消了,只懒懒地在后院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发呆。晚饭都未必出来吃,更别提和人碰上面了。
偶尔被梁姨抓住一次,陈觅也只是露出两颗虎牙,笑吟吟地说自己这行就是这样啦,要等待灵感搞创作的。
然后在梁姨的叹气声中不了了之。
至于和严豫川,那就更碰不上了,最多是早饭时间彼此淡淡擦肩而过。
往往是陈觅在餐桌喝粥,严豫川在厨房默默收拾灶台,等严豫川清洁完后一抬头,餐厅已经人去桌空了,吃完的碗筷整整齐齐地放在角落的洗碗机内。
搞得严豫川有一种强烈的投喂流浪猫的即视感,来无影去无踪,走路也没有声音,更不好轻易接近。
再一次被严豫川逮住是又一个惊醒的凌晨。
陈觅刚穿过堂屋,打算去倒杯水,还没开灯就看见一个黑影,按开小灯一看,果然是严豫川。
难得见严豫川穿家居服,之前几次见面都是板板正正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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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觅有些新鲜,看了两眼,毕竟严豫川的脸确实对他胃口,很难不感兴趣。
暖黄的灯映过来,显得男人的表情都软化了几分。
陈觅跟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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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没什么力气,睡不饱以后心里烦得慌,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觉得光是抬手拿杯子就够费劲儿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频频在这个人面前破功,连表情都摆不出来了。
陈觅心里默默吐槽两句,犹豫了两秒——到底是喝冰水压一压心里的烦躁劲,还是按惯例喝温水。
想了想,还是觉得还是小命要紧,于是伸出胳膊去拿热水壶。
小口啜饮期间,余光瞥见严豫川往这里迈过两步。
其实严豫川本来是不大想出声的,成年人自然应该有成年人的边界感。
更别说,陈觅的作息和日常,总是能让他幻视学校里的流浪小猫。
拖着鸡毛掸子一样毛茸茸的大尾巴,嗲里嗲气地拖长嗓音,对路过投喂的人撒娇。
日常就是在太阳底下梳理自己美丽的长毛,心情好了就赏赐一般地绕着你转圈或者蹭蹭裤脚。
但如果你想摸——那是万万不能的。
小猫咪有自己的边界线。
越过去以后不说会不会被一爪子挠上来,关系变僵更是常态。
但是任何人见过陈觅瘦骨伶仃蜷缩着喝水的样子都不会无动于衷。
看他这个习以为常的样子,睡不着大概率是常态。
严豫川总感觉,陈觅身上有一种久病难支的感觉,但他的警惕性又很强。
尽管满身伤口,仍然只会在暗中独自舔舐,并不愿意表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