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流出来了,我要去洗澡。”“再歇一会儿。”“呵。”秦自牧冷笑一声,闭上眼继续休养生息。沈青山从枕下抽出烟盒,取了支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圈,“蹭”一声,火苗蹿亮,他低头将烟头凑过去。半阖的眉眼模糊在升起的缭绕烟雾中,秦自牧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让他浑身发痒的味道。“把烟掐了。”沈青山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秦自牧直接给他夺过来,一下扔进还剩半杯的蜜水里,“学人家抽什么事后烟。”“你自己不抽,还管别人抽不抽?”“不服忍着。”他还有一肚子气没处撒呢,这个家伙还要上赶着招惹。沈青山试探着问:“我记得你原来抽烟,现在这么不抽了?”“你自己看不见这行标语吗?”秦自牧的眼神好像在看傻瓜,“吸烟有害健康。”“就这么简单?”“你以为呢,”一活动就牵扯着肌肉酸痛,秦自牧忍不住啐他一口,“神经病。”沈青山看着他这副没素质的模样,低头咬了一口鼻子,轻笑道:“再骂人就是小狗。”、细水长流秦自牧不适应和人黏黏糊糊靠在一起的感觉,安静一会儿后又吵着要去洗澡。沈青山圈住他的脖颈,语气像是求知好学的学生,“再来一次。”“去死。”“就算是死,我也要做秦老师身下的风流鬼。”秦自牧闭了闭眼,无奈道:“别闹了,明早还要去上班。”最终,他还是没有逃脱沈青山的魔爪,对方打着帮忙清理的旗号,在浴室里死缠烂打着又要了一次。水流冲洗掉污秽,可留下的烙痕永远存在,秦自牧皱眉抚上后颈的腺体,那里已经肿烂不堪。沈青山看出他的情绪不佳,被迫收起了坏心思,披上乖软绵羊的皮毛。他吻了吻秦自牧的手腕,说:“秦老师,下次我会注意。”“没有下次了,”秦自牧将他一把推开,“以后我会给你准备口枷和狗链,把你牢牢栓住。”沈青山也不反驳,又腻歪着凑上去,“听你的,不要生气了。”狡猾的猎人懂得审时度势,将猎物逼到极限时,再舍出一丝生机,这样才能持久的合作下去。秦自牧感觉很累,眼皮愈发沉重,最后还是被抱出了浴室,动作有些滑稽。由于睡前湿发会头疼,秦自牧强撑精神也要起来把头发吹干,“帮我把吹风机拿来。”“你睡吧,我给你吹。”沈青山找出吹风机,调试到合适温度,秦自牧的发丝偏硬,如今在湿发的状态下,还算得上松软。夜色如水,明月当空,屋内一片宁静,沈青山手上重复着抓揉的动作,专注地观察怀里人的状态。嘴唇有些发干,面部微微带着未褪去的潮红,五官硬朗立体,符合大多数oga的审美。不过,前提是没有遇到自己。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牢牢抓在手心,不会有任何恻隐之心,只会不择手段。头发彻底吹干时,秦自牧已经彻底昏睡过去,沈青山费了不少力气才调整好他的睡姿。秦自牧睡觉时喜欢侧卧,怀里一定要抱着点什么,沈青山补上了这块空缺,将自己牢牢嵌入对方怀里。他啄了啄秦自牧的下巴,低声道:“晚安,我的小狗。”次日,晨光熹微,金乌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霞光洒满大地,渐渐晕染城市。生理闹钟将秦自牧从睡梦中唤醒,他眨了眨眼,思绪从很远的地方被强行拉回。想起昨晚的糟糕景象,他的身体已经有了疼痛幻觉,这种事真是谁碰谁倒霉,纯纯就是遭罪。尽管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可耐不住沈青山玩心大起,自己就好像躺在实验台的小白鼠,任人宰割。他低下头去,可以看见沈青山把整个脸埋在了自己胸里,嘴里偶尔咂巴两下,看起来做了个好梦。对于沈青山,他的感情很复杂,有对弟弟般的心软与纵容,也有为色所困的渴求与欲望。于是尽管,对方在床事上任性放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他还是狠不下心来,和人彻底一刀两断。又看了一会儿,他敛起情绪,抬手将人喊醒,“醒一醒,我去做早饭。”沈青山不耐地嘤咛几声,把身体埋得更深,手里紧紧抓着不放,活像一块烤化的牛皮糖。“我好困,不想去公司。”“这种话该我来说才是。”秦自牧无奈吐槽道。自己既出人又出力,对方白白享受一番,还装得和受害者一样。“那你也请假休息。”“你稍微克制一点,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沈青山蹭了蹭他的胸口,“细水长流,我懂,下次我做的温柔一点,争取多来几次。”秦自牧懒得和他废话,被子一卷,把人丢到一边,“不要赖床了,抓紧起床洗漱。”他走进衣帽间,面对一人高的镜子,他歪头观察后颈腺体的情况。经过一晚的修养生息,虽说情况好了许多,可还是能够一眼看出异常,很是明显。秦自牧心里骂着沈青山荒淫无道,只能找出隔离贴作为腺体红肿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