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郭盛闻言,双双抱拳答道:“必当尽力而为!”
“不行!”但徐怀尚还是说,“湘西路途遥远,你一个小姑娘独自上路。。。。。。”
——“臻儿不才,唯有骑术还算擅长。”
彼时,曲臻那对悬珠般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她说:
“湘西虽远,但若我一路御马疾行,三日便可抵达,此事关乎家父被害的真相,一刻也耽搁不得,徐大哥,”曲臻说着看向徐怀尚,对他微微点头道:“你放心,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那我与你同去!”
见曲臻言辞坚定,曲恒心里也打起了鼓。
“不行。”曲臻却道,“你是今日殡礼上举丧幡打头阵的曲家长子,梦州有几人不识?孝期未过,怎能到处乱跑?”
“可是。。。。。。”
“你可善骑术?”
曲恒一时语塞,片刻后又说:“那叫赵叔陪你同去!”
“赵叔?他那功夫怕是还不如我。”曲臻道:“父亲勤俭持家,府上连个像样的侍卫都没有,此行势必奔波劳顿,若你非叫我带上下人,到时候谁看顾谁还不一定呢。”
见曲臻一席话说得利落,徐怀尚便知她去意已决,他拍了拍曲恒的肩膀,而后看向曲臻,叮嘱她抵达湘西后,写信回来报个平安。
半个时辰后,曲臻返回住处,忙着收整行李之际,房门被曲恒推开了。
“这些,你一并带在身上。”
曲臻掀开曲恒手里的包裹,温良的月色洒落在那支雕花青云簪上,曲臻探头打量过去,发觉下面还压着一沓银票。
“这是。。。。。。母亲的玉簪?”
曲臻抬眸看向曲恒,眼波隐隐闪烁。
“嗯。”曲恒点头道:“这两年父亲都在为我张罗成婚之事,这玉簪原本也是要赠予你未来兄嫂的,但我初入布坊学艺,婚事实在遥遥无期,而你。。。。。。”
曲恒说到这儿,抬头看向曲臻。
“臻儿,我说你也不小了,出门不要总是这般蓬头垢面、不着脂粉的,若你实在懒得打扮,日后出门便戴上这玉簪,我瞧它样式雅致,与你倒有几分般配。”
“你倒是会说话。”曲臻失笑,“那这钱又是从哪儿而来的?”
“我在布坊帮工攒下的私房钱。”曲恒答,“湘西那地方穷山恶水的,你此行吃住不必节俭,莫要委屈了自己,行事机灵些,别被人骗去。。。。。。”
“行啦。”曲臻打断他道:
“你还说我?先前我就是信了你那番胡言才险些错杀无辜,现在可好,不仅赏金打了水漂,我这辈子在徐大哥那儿都没法抬头做人了!这钱,就当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的辛苦费了。”
曲臻说罢,将曲恒拿来的东西收好一并装进行囊,后者却依旧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臻儿,你当真要将分铺交予那姓徐的打理?”
“不然呢?”曲臻低头答,“要不你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曲恒上前一步,语重心长道:“那姓徐的一看就是奸诈狡猾之人,李墨身为书坊副掌书,却甘心把掌书之位拱手让给他,可见他玩弄人心,手段。。。。。。”
——“不是玩弄人心。”曲臻反驳道:“是笼络。”
“李墨愿将掌书之位交予徐大哥,一来是他确有承担此任的资质,二来,也是因为他曾为他们兄弟俩书信举荐,甚至为救人不惜丢掉官职,徐丛世故圆滑,这点确实不假,他或许对曲家并无好感,但在爱书惜才这件事上,我愿意信他。”
“行,我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