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谈c-《花束》(三)
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
由于社会结构、历史传统、文化理念、价值取向等方面的不同,使得各个国家的法律文化之间存有差异。
举个例子,有的国家允许8岁儿童结婚。
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能合法。那么,未婚社畜收养一个年龄比她还大的成年男人为养子,放在全世界范围内,同样算不上稀奇事。
社畜之所以耗费时间精力办理收养西索的合法手续,不是因为受到西索威胁或者无聊到了极点,而是因为……
“什么?!你说你干了什么?!!!”
社畜妈陡然变大的声音让社畜默默降低了视频通话音量。
若不是西索坚持“既然是家人,就不能藏着掖着”之类的狗屁话,社畜本想瞒着父母去办收养西索的手续。
社畜怎么可能不清楚,西索的真实意图是想看她家人对此事有什么反应。
但西索比她更清楚,上千亿资产对她的诱惑力。
选择收养西索,社畜和西索就变为直系亲属关系,而直系亲属之间最方便转移巨额财产——钩直饵咸。
社畜辗转反侧几夜,即使知道其中的风险,心一横,还是把钩咬了。
“……可恶!”社畜含泪签字,含泪成为西索的养母,含泪获得西索名下的上千亿资产。
谁叫西索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收养孩子不是收养宠物!你以为养个孩子很容易吗?!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社畜妈的表情在视频通话的画面里愤怒得有些扭曲,“好啊!都学会先斩后奏了,歌瓦纳·利切!”
当爸妈开始连名带姓地称呼你,往往证明事情非常严重。
社畜特意趁着爸爸不在的时候联系,就怕有高血压的爸爸过于激动犯了病。先跟妈妈谈妥了,再让妈妈转告爸爸比较好。
“妈。”被一顿数落的社畜瞪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西索一眼,瞅准妈妈歇口气的间隙,无奈地抬高嗓门,暂时盖过对方的声音,“妈——!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和我的猎人工作有关!!!”
拥有“猎人执照”的“猎人”是社会地位很高的特殊职业,可享受各种特权。每年想要获得猎人执照的人络绎不绝,但猎人考试通过率极低,全世界拥有猎人执照的不足千人。
当社畜摆出她的“猎人”身份,社畜妈的气势顿时少了一大半。
“……哦。”社畜妈看似冷静,“你继续。”
在社畜编造的故事中,她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遭遇巨大变故,产生精神障碍,丧失民事行为能力,急需监护人”的西索。由于西索名下有巨额财产,为了争夺监护人的位置,事态一度混乱不堪。最后变成让西索自己选,结果西索选了她当监护人。
“所以你收养了一个被人惦记财产的精神病?!”社畜妈的脸色更差了,“再缺钱也不能接这种活!咱们家不图这个钱!”
“话也不能这么说……”社畜一边说,一边提防西索捣乱,做好了随时挂掉电话的准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普通人没法解决的事情,我身为猎人,平时享受特权,这种时候理应首当其冲。我也是确认了自己能够处理,没有勉强自己。”
涉及到“猎人”这一知识盲区,社畜妈沉默了好一会儿。
“……多少钱?”社畜妈把话题扯回普通人的范畴。
听到妈妈开始谈钱,社畜明白事情成功了一半。
实际金额对于普通人太过震撼,社畜明智地减了一个零,“上百亿。”
屏幕那边传来社畜妈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百亿戒尼,足够普通家庭衣食无忧十辈子,恐怕还不止。
社畜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状态反反复复,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行吧。”社畜妈放弃了挣扎,“你爸恐怕受不了这种刺激。跟他讲的时候,我会减一个零。”
“好,改天我把西索带来给你们看看。”
“什么?!”社畜妈拉长了脸,“不用了!!!!让他好好住院接受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