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九的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撒娇,这画面太美,离现场最近的两位保镖完全不想欣赏,虽然想把视线移开,但工作职责所在,只能选择忍耐。
社畜推开西索,好好地把西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今天的西索打扮得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散下来的红发柔顺地垂在耳边,外套装饰了大量的扑克牌花色纹饰,内搭紫色衬衫,不光墨镜是从紫到粉的渐变色,还配了耳饰,胸针,袖扣等等。
“圣诞树就是你!”社畜抬手掩住鼻尖,意识到西索还洒了香水,“你这也太浮夸了!”
西索微微昂起头,状似不满地轻哼一声,实则不以为意。他擅于享受观众的目光洗礼,在哪都要成为舞台中心——这个自恋狂!
“魔术师(magi)的登场服饰当然要根据舞台仔细挑选。”西索单手托着渐变色墨镜,低头从镜片边缘打量社畜,“倒是妈咪的打扮令我出乎意料。”
“不好意思,皮草和首饰忘在酒店了。”
“哦,那按照妈咪的习惯租……”
西索的后半句话被社畜捂嘴,没能说出来,但不妨碍他笑得肩膀颤抖。
很好,很有精神,不愧是“祸害遗千年”。
两人和保镖们坐进车里,西索这才问起具体要做什么。
“杀人、放火、还是抢劫?”西索笑眯眯地问。
这些事西索多多少少确实干过,但是……
“我从没让你干这些事吧!”社畜双手抱臂,“今天只是叫你来赌博!”
“噗。”西索笑出了声,暧昧地凑到耳边,“妈咪~珍惜生命,远离赌博。”
“西索你最没资格说这个!”社畜试图推开他的脸,未能得逞,“多少赌场把你拉进了黑名单!这次的问题也是因为你!简而言之,有人要和你一较高下。”
“那和‘麻烦’又有什么关系呢?”西索的发尾蹭在社畜的耳廓,“不是得了‘好处’,就是……遭到了‘威胁’?”
车内的两名保镖可以从侧面印证这一点。
“那也是你的问题!”社畜猛地揪住西索的耳朵,“教我十年前的版本,害我出千被抓住!”
“……好吧。”西索鼓起脸颊,“可是我也很多年没进赌场了。”
“不是吧你?!”社畜动作僵住,“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那种地方十年前就玩腻了。”西索把墨镜推到头顶,展示给社畜一个大大的无辜脸,“还不如和妈咪一起喝下午茶有趣呢~”
“……”
“……”
仔细想想,西索每天扑克牌不离手,虽然经常用来杀人,但至少玩牌的技术从未生疏,只会越发熟练,四舍五入也算是没有忘本!
而且,西索有个超级作弊的念能力“轻薄的假象”,能在任何物体的表面伪装各种质感,比如,改变扑克牌的花色。
西索这么自恋的家伙,肯定也不喜欢输得落花流水。
总而言之……
“妈咪相信你可以的!就决定是你了,上吧,西索!”社畜拍拍西索的肩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之前社畜和赌场经理穆迪赌的最后一场,因为穆迪选择投降(surrender),变成平局,那一场的筹码退还到社畜手中。今天,社畜将这些暂时寄放在赌场的筹码交给西索作为赌资。
十分钟后,荷官用推子刮走了西索跟前的最后一枚筹码。
“哦呀,不小心输光了~”西索无奈地摊手,转头看向观战的社畜。
“谁叫你乱下注的!”社畜恨铁不成钢地拍打座椅扶手,“没用的家伙!高估你了!”
“太久没玩,手生了嘛~”西索满不在乎地叉腰。
“你就是……”x2
社畜和穆迪的声音撞到一起,两人同时噤声,面面相觑。
“咳。”社畜打了个圆场,“如你所见,先生。不好意思,我家西索浪子回头金不换,戒赌多年,如今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