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一切都是西索的即兴演出,她完全没收到任何事前通知。
西索突然来了个这么猛的登场,毫无保留的杀意同样令她毛骨悚然,她调动全身的定力与之对抗,才稳住了身体,没有露怯。
话又说回来……
这狗日的西索!
只要状态稍微好点,就本性毕露!
如果她和其他人一样,被西索的“surprise”吓到,她在亨利奇这边的可信度就会打个对折,白忙活了。
动作或者声音都可能泄露社畜此时不稳定的心绪,于是她紧盯着西索,动了动嘴唇。
“下来。”她用唇语说。
相信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应该懂得唇语。
就算不懂唇语,西索也应该能读懂她的表情。
顷刻间,高高在上的死神不见踪影,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死亡气息烟消云散。
一直注意社畜的亨利奇,第一时间看到西索如鬼魅般,骤然出现在社畜的侧后方。
西索垂下头,红色碎发柔软地耷拉着,和他用鼻尖触碰社畜后颈的动作同样温顺。
“妈咪~”西索的声音很轻,但在众人寂静无声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说完,他的嘴唇也贴了上去,轻吻社畜的后颈。
这个吻还是潮湿的,分开后,吻过的地方泛着轻微的水光。
“……”社畜差点条件反射抬手抹干净那块湿润。
军火展示,可以。
奸情展示,不行。
你让我接下来怎么解释?!怎么挽回岌岌可危的声誉?!
不等社畜做出反应,西索的下一个吻接踵而至。
这次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她甚至感觉到了西索舌尖的触感。
紧接着,西索俯身,托起她的右手,把吻落在指背。
结束亲吻后,西索略微抬头,嘴角带着笑意,注视她的眼睛。
幸好这三个吻都很短暂,社畜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弥补。
尽管亨利奇等人的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社畜依然硬着头皮,装作云淡风轻。
“这是我们莫罗家族内部表示信赖与尊敬的最高礼节。”社畜在胡说八道。
“……承蒙见教。”亨利奇挤出一句。
尽管社畜在胡说八道,西索的压倒性实力却是货真价实,其他人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亨利奇。”事已至此,社畜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表演,营造她的新人设,“如果你以朋友身份来对待我,你这种诚实人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
在西索的衬托下,社畜看起来极为威严,柔和无害的五官反而让她更加深不可测。
选择当朋友,还是当敌人?对方已经给出台阶,不趁机顺着台阶下的就是主动找死的白痴。
大海和陆地不一样,单独的船是一座孤岛,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设备可以见证这里发生的一切。无论在这里做什么,当船沉没至海底,罪恶就无从追究。
西索那种程度的杀意,无疑是踏着无数尸体孕育出来的,他能够杀死全船人,也不介意杀死全船人,从而将这艘船据为己有——他是个视人命如无物的怪物。
朋友或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