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挑劈刺抹,还是胡戳乱动,都自如非常。
弟子们消失了。
她默默将剑鞘别回去,轻缓道:“卿栎?”
……
“严蝉?”
“狄花海?毛允?有人在吗?”
……
“我在这!”
是毛允,离她八丈远。
什么时候跑到那去了?
祁筝站在原地,因无法视物,没有动弹。
“别吵。”
孟千衣清冷的音色乍响,语气不耐,“都别喊了,有传送阵,其他人都被传走了!”
“传走了……”
“走了……”
“了……”
还有袅袅回音。
被传走了?祁筝一愣,这么说来,师弟师妹都被传至另外一地了?
没能看好他们的懊恼令祁筝攥了攥拳头,眼底焦躁一闪而过,问:“传送至何处了?”
中气十足又暴躁的吼声透过雾气传来:“我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
“知道……”
“道……”
孟千衣:……
显而易见,同门在瞬息之间消失令她心焦如焚,难以匀出心思好好讲话。
祁筝无声叹了口气,又环顾四周,不确定地问:“还有人在吗?”
……
“我。”
是曲方邈。
甫一语落,前方忽见一处光亮。
是曲方邈把灵气凝于剑上,堪堪照亮三尺远。
祁筝没学过照明决,只看见附近又亮起两处光点。
毛允与孟千衣学着曲方邈的样子,点亮佩剑。
然而这作用实在微小,仅能朦朦胧胧地辨出大家身处何方。
雾太大了。
祁筝环顾四周,又等了一会儿,再无人应声,见毛允和曲方邈方才都在却未对孟千衣的回答做出反驳,她心里不由一沉,她对阵法了解不如剑宗弟子多,更何况此处两人都是剑宗首席。
不过眼下还需先从此阵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