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册子取来了,元弋把近三个月的都看了,确实只有皇后送了珠子去内务府,那一段时间临近选秀,内务府事多,忘了此事,皇后又没催,就偷奸耍滑的当做没有这回事。
那皇后和云妃应当都是不知情的,有人利用了这点,通过内务府往云妃身上泼脏水,混淆视线。
猛然把册子摔倒马总管的脸上,冷声道∶“革除总管职位,杖责三十,发去行宫做苦役。”
话落,就有奴才要拖着马总管出去。
御前的人下手狠,三十杖下去不死也残。
就算侥幸活了下来,皇后和云妃也不会放过他。
马总管往后躲着,做无谓的挣扎,哭喊道∶“陛下,奴才知错了!”
“陛下,奴才真的知道错了,求陛下饶过奴才!”
动作很快的把人被拉走,拖到外边,堵上嘴。
云妃暂且无辜,永宁帝让她起来,看向其他两个。
锦妃的父亲蒋大将军就在北塞驻守,想弄到这药,比起宫中其他人就要容易多了,又有几分宠爱,想弄进宫里,有着大把的人愿意为她做事。
李贵嫔是端敏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家世显赫,二人嫌疑都不小。
李诗然压根都不知道在查什么,但她自认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脏水泼到她身上,也没有害怕的迹象。
不卑不亢的解释:“臣妾的金钗和镯子从小就是内务府的东西,没有一百也有数十,宫中若是少了几个,臣妾也不会察觉。”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做过了。
都知道李贵嫔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没忍住酸了一把,李贵嫔进宫至今,没看到衣服首饰重样过,真是好命。
永宁帝一噎,也不能说她说的不对,他对这个表妹也有点了解,端敏姑母带大的,性格品性像了她三成。
不屑于背后下手。
锦妃猜着与宜婕妤有关,她做的事可与宜婕妤无半点关系,是有人污蔑到她头上来。
她那脾气忍了半天也是没忍住:“都知臣妾宫中的东西有莲花,臣妾若要做不好的事,怎会将这么明显的把柄给旁人?
“臣妾还没那么蠢。”
两人为自己辩解完,永宁帝不轻不淡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诬陷给别人,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捏准了他查不到吗。
脸色越来越冷,元弋不说话,其他人揣摩着他的心思也不敢说。
曹太医走上前来∶“李公公带来的东西是弱桃没错。”
给了一个重要信息:“要想宜婕妤中此毒,那包药的剂量还不够,只够五日。”
加上前面的十日,还有十五日的剂量。
皇后顺着曹太医的话问:“这么说,下药的人应当还有此药了?”
“是当如此。”
宫里还有弱桃,皇后睡觉也不安稳。
永宁帝自然也是,默了默∶“李全你去带人封锁皇宫,搜宫,有胆敢阻拦者,嫔妃降为采女,其余人杖毙。”
下面的嫔妃抖了抖,还是云里不知雾里。
皇后虽觉得不至于此,封锁皇宫后又一一搜宫,闹得太大,她治理后宫不严的帽子就要扣到她头上来了。
上次顾婕妤的事永宁帝对她已有不满,几番欲言又止,还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