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所以所向披靡。
东方玉娖环顾那一群战栗不已的姑娘,对着屏风冷笑一声道:“什么叫‘该如何判便如何判’?你还想包庇樊广不成?”
“姑姑的好昼儿?”东方玉娖挑了挑眉,冷哼一声道。
东方玉娖挥袖直对坐在案前的薛济源,桃花目冷得像冰:“薛济源!你还不判,是要等着本宫请来国君等你判吗!”
薛济源背后冷汗直流,揣度着两方的意思,挥下令签:“依照国律,罪臣樊广,押解入君都!”
众人看到白帏后一道道人影,闻声纷纷交头接耳。
“判了吗判了吗?”
“判了,卫姑娘赢了,那头瘟猪要押解入都,奏请帝听!”
“薛大人英明!”
……
东方玉娖神色舒缓起来,她将堂中的姑娘们面面相对,眸中喜不胜收的表情敛入眼帘,百姓们的呼声吵得她头疼。
她心中腹诽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人又没死啊,傻姑娘们。
算了,押解入都途中有什么山匪,落石,洪流……死头瘟猪应当很正常罢。
奉公街大柏树上,坐着的言朝兮拉下了身旁少郎的帷帽,她眼中亦有一丝雀跃:“二哥,雨停了!”
“嗯,雨停了。”沈昙任她拉下帷帽,轻轻瞥了眼堂前朝他瞪着眼睛的江灵晔后,唇角上扬。
他们看着卫秋水将血衣烧在了衙前火盆。
白帏后,十六个姑娘手牵手,谁也没说话。
她们希望,那段不好的记忆,也会随着腾空的灰烬,一点点消失。
*
卫秋水回到春江村的那天,是个好天气。
她怀里揣着贞节银,走过了云暖县一座座牌坊,这条路她年少时走过很多遍。
但这一回,她抬头看着“节烈流芳”几个字不再羡慕了。
卫秋水小跑着回到熟悉的家。
家门口的篱笆很高,只是不见当初的少郎了。
她对着背着身砍柴的卫阿爹,还有打扫鸡圈的卫阿娘喊出那句本应该十多年前就该说的话。
她要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大声得要把山喊倒。
用力得要将喉咙喊破。
“爹,娘……”
“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