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他身上的栗姆立刻起身,旁边的姑娘们也随之摆正姿势。
他看到被丢在地上的两个伤残的护卫和一双漆黑的铁靴。
黑骑士回来了,看来只抓回来两个人。
“跑掉了,那个人为了隐藏踪迹……引爆了其余三个护卫的血液。我只能先抓回他们两个。”骑士这么说着,篡起拳头,随后呼地一下张开,看来是在模拟人体爆炸的场面。
“大人,那我们要追吗?”
栗姆这么发问,看样子这样就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不了,先去审问一下这两只虾米吧。”
她踢了一下昏迷不醒的两人。
“可惜,那个头头应该知道更多,却不见了。”
(血液……自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比起这个……)
“喂!跑掉的两个人就不管了吗?”
佣兵站起身,有些气愤地拍了拍衣服。
……
骑士好像一直没有注意到他,停顿了片刻,才向他解释:
“他们是分开跑的,我在击晕这两个护卫后就开始追那个法师。每次快追上时,他都会把同伴当做摔炮一样使用,很明显,那些护卫中有活尸…第三次爆炸后我就丢失了他的踪迹,在营地南方的石林…无论搜索几遍都没有找到他的气息。”她解释道:“会魔法的人都很棘手……要处理他至少要等比尼回来。”
骑士的态度不知为何,比起一开始要好了很多,而且解释得极为耐心,但怒火中烧的佣兵此刻没有在意这种小事。
(居然……这么残忍…)
佣兵握紧了双拳。
“抱歉,我知道这样会显得我们很没用,但是我们真的没办法再分兵了……城里有更危险的人。”骑士摇头。
“那些偷猎者为什么要偷孩子和蛋?”佣兵抱着肩膀,有些郁闷地问她。
“理由太多了……你大可以以最坏的猜测来认定它—他们就是想要混乱。”骑士直言不违。
“……”
他思考了片刻,目光沉重地回望偷猎者逃跑的方向,提议到:“那我来?”
……
骑士沉默了一会儿。
“你能做到吗?”
她这么问。
“本来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阻止混乱发生,暴乱,炎妃,统统漂亮地解决,区区偷猎者,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很骄傲。”骑士摇摇头,身后的女兵反而期待地看着他,但碍于骑士在场不好说话。
“骄傲吗,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骄傲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佣兵扭了扭肩膀,活动了下酸痛的关节。
“这就是骄傲。”骑士没有继续说教:“你是佣兵吧,那这就算我的委托了,抓住她们,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骑士也活动了下手腕,低声咏念着什么。
“人们蒙上了眼,便以为这里是黑的。但那黑是短暂的,畸形的,白天要来了,光会照亮每一处,他们无所遁形。”
她把剑插到地上,散发出凛然的气势。
“算总账的时刻就要来了,所有的罪都会在将军的意志下得到清算!”
“结束……”佣兵呆呆地望着散发出强大气场的骑士,轻声重复着这个词。
“是的,结束。”骑士重复道:“东方的乱党败退了,据说也是个佣兵做的。”她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佣兵很难解释为什么自己能透过头盔看懂她的眼神,那种感觉十分模糊,就像心有灵犀。
总之她就是显得……很开心?
“那是你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