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她们只要汇报就可以了……
“因为那个魔像看上去很有意思啊。”谧莲天真地说。
“啊?就这?啊啊,疼,喂。卡特琳,你又弄疼我了。”
没有管作怪的两人,谧莲继续说:
“我确实是想来休息的嘛,不过这里太无聊了,数蜥蜴马上就数完了,那群老鼠肯定也不会轻易冒头,好不容易看到个大个子,我就只好找她玩了嘛……”
“您说的玩?是指刺向对方的心脏么?”
卡特琳垂下眼睛,回想起战斗时女孩攻击的毒辣。
虽然说她自己也并未留手,但那只是建立在弱者不得已的尽力上。
而谧莲副队,是在有能力杀死对方的情况下抱着同归于尽般的气势进行着攻击,毫不考虑后果—要知道,那可是个魔法师。
“啊?你是说我做得太过火了吗?”
谧莲歪着头看她,明明还是那副纯真的面孔,重叠的瞳孔中却仿佛蕴藏着深不见底的傲慢,卡特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会被她杀死,被她随性地,被她随便地……
“如果那种程度就被杀掉的话…”
卡特琳一抖,谧莲却只是轻声嘀咕着,好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那也无所谓吧…毕竟,那么弱,什么事也做不好吧。”
她啪嗒啪嗒地拍着地面,用孩童的语气说着恶毒的话。
“更何况她身上,有那个哥哥的味道。”
谧莲眯起了眼睛。
(哥哥是指……)
卡特琳没有说话,斯兰达迅速地接过话茬。
“就是那个,那个从东方来的佣兵,之前法拉特意提醒过的。”
“对,对。”
谧莲也笑着点头,仿佛吃了糖果的孩童,满是欢喜,伴随着她的笑颜,压在卡特琳身上的恐怖骤然消失不见。
“哥哥超好吃的,说话也超可爱。”
卡特琳忍住想大口喘息的欲望,小心地询问:
“那个佣兵,不是应该在上次的计划中…死去了么?”
“这才是有趣的地方啊……”
谧莲笑着说,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月牙。
“明明是我亲手捅穿的,亲眼看到他的死亡。哥哥到底是怎样站起来的呢?”
谧莲这样疑问着,可她的脸上却完全没有疑惑,只有面对礼物时对内容物的那种期待感,无比纯真。
“哥哥还活着,真好。”
卡特琳复杂地看着她。
对谧莲,卡特琳一直都有些看不透,该开心的时候她笑得很甜,难过的时候她哭得梨花带雨,精准到让人怀疑她是否怀在演戏。
但此时,她确认,这个女孩正在开心,为自己杀死过一次的目标的死而复生感到开心。
(这个孩子……)
卡特琳捏紧手心。她看到了,谧莲那扭曲的思考方式。
(她心中有着比我们更深沉的黑暗。)
听说,在法拉之前,谧莲就在将军手下读书。
(如果将军在的话,她本来可以更幸福……)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