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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噢，他洗过了，后半程他又被五条悟薅进浴室了，摁在浴缸里腰都差点给骑断，他挺慢挺轻地把五条悟那只手挪走，又把自己的头发扯出来，套上衣服。

晴朗夏夜，漫天繁星，夏油杰怕把人吵醒，光着脚走出去，拎起外套一摸却摸了个空——祖宗把他的烟掏了个干净，打火机都给扔了。

夏油杰去抽屉里打开皮包，拎了支散烟出来，又去应急包里取了盒火柴。

他站在阳台上，阳台热烘烘的，白天的余温长久存着，夏油杰胳膊肘搭着栏杆站了一会，无名指和拇指捏着木棍一划，一低头把烟给点燃了。

……我这整得什么事啊。

他啼笑皆非地吸了口烟，还是没理出个什么东西。

一时冲动，全是私情，怎么说都可以，可是之后怎么办？

这地段好，这个点楼下还有几辆车穿过，过街天桥上好像还有人在摆摊，忽然闻着有点饭香，低头一瞧是个卖烧鸟串的车推着经过，夏油杰一掸烟灰，一段暗红色的灰落到地上，散得四处都是。

行了，还是那句话。

骗骗别人得了，骗自己就没意思了。

“你他妈又抽烟。”五条悟踢着拖鞋，唰得一下把门给打开了：“藏烟是不？拿来。”

夏油杰本能地抓紧时间多抽了一口，香烟就被五条悟夺走碾灭在铁栏杆上，做完这一切后五条悟在空中扫了扫手，就像能扫走烟味似的，忽然他眯起眼睛：“想什么呢？”

“不知道啊。”夏油杰回答，声音因为之前的糟蹋变得有些低哑：“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

“你知道就好。”

“理解一下。”夏油杰笑着说：“改不过来了。”

“我看你就没想改。”五条悟一针见血道。

夏油杰也不否认，不置可否地一哂，余光扫着外面的万千灯火，喜欢，留恋，但还是那句话——他懒懒散散地站直身体，也没挣扎什么，轻描淡写地把决定给做了。

行了，就这样。

“现在几点？”夏油杰问：“明天没事？”

五条悟无所谓地朝外一挥手：“放假停课，老子在家陪老婆。”

“……还老婆呢。”夏油杰示意了下那支烟：“那五条悟的老婆想问一下五条悟，烟能不能还给他？”

五条悟嗤笑一声：“你说呢？”

意料之中的结果，夏油杰不以为意地捋了把被夜风吹得凌乱的发丝，他本身就没兴趣五条悟那些事，眼下烟瘾也没缓解，五条悟没开无下限，刚出了几分钟空调房就开始受不了：“回去了。”

“把无下限打开呗？”夏油杰敷衍了一句，拉开椅子想坐。

五条悟一脚就给他把椅子踹回去了。

“干嘛啊。”夏油杰笑了。

五条悟的烦躁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夏油杰让他开无下限，他挺不耐烦地眉头一皱：“我没给你说过？那我再说一次，我不爱开这玩意儿。”

“哦？”

“打开无下限有什么好的。”五条悟压着脾气，他又把门给拉开，室内的冷气透出来，他才好过了点：“眼罩墨镜也一样，我能戴，却不代表我喜欢，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我干嘛要用六眼？那视野怪得要死。”

“很怪？”

“怪得透顶。”五条悟揉着头发叹气：“那破玩意开着还挺累。”

“六眼关不掉就算了，挡一挡也没办法，可是无下限术式——把自己裹起来，我是个人，脚不沾地有什么意思，我对这个世界又不过敏。”

五条悟这次把门全拉开了：“你到底回不回来，凉气要跑光了！”

“回回回。”夏油杰立刻跨进去了，门撞进门框的响声特别明显，五条悟现在不嫌热了，他勾着夏油杰的肩膀把人往卧室带，手又开始乱摸。

“哎。”夏油杰把自己领口笼住了，钻进被子：“不行，我真的不行，请五条老师对自己的老婆好一点——”

说的跟你能睡着似的，五条悟撑着下巴，心想白天还没睡够？

夏油杰一整天就没几分钟是醒着的，他多随缘一人，想睡就睡，想醒就醒，也没人要他干什么正事，他吃的东西太少，严重缺乏能量，整天就和冬眠似的，留着长发还真不觉得热。

五条悟突然伸手进对方领口揉了揉，哪怕这种天气，夏油杰摸着也比他体温低，跟捂不热似的。

夏油杰从被子里冒出来点，一脸茫然：“……”

五条悟被逗乐了，放轻了声音，又替对方把头发拨开，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没事，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