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信白盯了他片刻,捏起他的下颌,令他被迫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的眼泪在哪?”
你大爷,假装哭腔就很难了!流不出眼泪我有什么办法!
伶舟善怯怯地看着他,努力哭丧着一张脸,做出害怕得快要撅过去的样子。
“你叫什么。”
“沈琮。”
“放肆。”君信白冷冷道。
伶舟善终于艰难地挤出眼泪,献出毕生的演技,唯唯诺诺,哭哭啼啼地求饶道歉。
君信白的目光从伶舟善的鼻尖滑到唇瓣,再到脖颈,锁骨,直到水下,水汽氤氲,便看不得太多了。
“滚出去。”君信白放开他,面无表情道。
“对对对不起,对不起师祖,我马上就滚。”伶舟善松了一口气,转身就游划出去。
伶舟善扑腾着长腿游去岸边,窄细的腰身和挺翘圆浑的臀部随着游泳的姿势起起伏伏,身体线条波荡着水纹,水纹扩散到君信白的胸前,似乎连他身上独特的香气也随着水纹传了过来。
君信白盯着远去的那道修长诱人的身躯,眼神暗了暗,神色莫测。
伶舟善到了岸边,已经看不清君信白的样子了,可他却能感觉到君信白的目光还在他的身上,惹得他一阵慌张,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逃命般地跑出了那块地方。
差点偷心未半而中道崩殂。伶舟善一边走,一边擦着自己湿透的长发,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伶舟善回到药园,李修言看见他后松了一口气,道:“小琮,你去哪了,我找你许久了。”
伶舟善眼睫颤了颤,垂眸认错道:“我就在附近转了转,对不起,害修言哥哥担心了。”
李修言见他惭愧得都要哭了的样子,反思自己的语气是不是过重了,他缓了缓语气,温和道:“我不是怪你。你初来乍到不知道,师祖喜欢清静,不喜欢他人在星应宫乱走。若是你不小心惊扰了他,就不好了。”
伶舟善乖乖地点头,然后又小心翼翼问道:“师祖很凶吗?”
李修言愣了愣,道:“师祖不凶,只是他比较……嗯,比较……”他努力地想了想,忽地恍然道,“比较冷清喜静,犹如雪山冰莲般冰清玉洁,可远观不可近攀。我们都很崇敬他。”
“总而言之,我们到这里来尽量少说话,干完活就赶紧走。”
“哦哦。”
“我已经干完活了,我们现在就走吧。”李修言道。
“嗯。”
伶舟善在心里呸了一口,什么冰清玉洁,什么雪山冰莲,仙道的人就是这么恶心爱装。
哼,等本尊挖了他的心肝,把他丢给魅魔糟蹋,看他还怎么冰清玉洁,高不可攀。
*
伶舟善成为外门弟子后,也跟着其他的外门弟子一样学习基础修炼道法,然后完成常务堂发布的任务——什么打理仙草灵花,喂养灵兽之类的无聊事情。
这么一直无聊了半个月,伶舟善忍无可忍了,去找李修言问:“修言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去星应宫啊?”
“啊?这个月不是我去星应宫了。”李修言道。
“什么?你们每个月还有轮值的?”
李修言:“当然啦,好多人都想去星应宫呢,就算见不到师祖,与师祖同在一处也是求之不得的。”
伶舟善神情微妙,心里鄙夷,一群狗腿子。娘的,他连轮值都排不上,他到底要怎么接近君信白?
就在伶舟善绞尽脑汁怎么进入星应宫的时候,掌门那就传出了一个消息,说师祖需要一名弟子长期照料他刚种下的金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