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周一次的游戏有点要命。
祖岐生很擅长游戏,虽然他不喜欢——他不喜欢的事情海了去了,不妨碍他擅长——不擅长的是祖岐安。
他哥承担了兄弟俩的所有衣食住行,多的也掏不出来了。
祖岐安问他哥,为什么不去投资碰碰运气,他哥又狂拍他头,说,我们父母就是碰运气把我们碰成这样的。
等到兄弟俩也凑不出两场游戏的押金后,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他们进入游戏的时间一样,游戏周期也一样,他哥没办法在现场提供帮助。
游戏库又太大了,自己摸索没结果,他们没钱找企业买关于游戏的情报。
被强制游戏的前一晚,祖岐安问他哥,我们要怎么办?
他哥穿上外套,没回答,只说要出门一趟。
第二天起来,祖岐安起来,他哥问他:“你要把你的命卖给我吗?”
他觉得他哥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没什么好犹豫的,他们本来就是一条命掰开两瓣花,祖岐安自己都数不清还欠他哥多少东西,卖条命好像也不亏。
他点头了,他哥转给他五百多万……
不,他少数了零。
祖岐生给他转了五千多万。
“你去抢银行了?!”祖岐安惊叫出声,捏着他哥的手翻来覆去看。
放在以前,他哥的巴掌早就上来了。
但祖岐生很纵容地让他看。
那时候祖岐安只有惊喜,一点没察觉到不对。
那些细枝末节渗透进了后续的生活。
他哥开始忙起来,他们搬到了大房子,再也不用担心游戏押金。
祖岐生再也没骂过他废物。
祖岐生再也没拍过他头。
祖岐生再也没生过气。
祖岐生……再也没和他说过任何他们之间的债务。
祖岐安只知道,他哥失去了一些东西,得到了一些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在“失去”里,还是“得到”里。
祖岐安后知后觉想起问他哥:“那天晚上,你给是谁打电话了?”
他哥在百忙中抬起头,眼睛弯着:“我不记得了,应该是不重要的人?”
他哥还说:“小祖,你该去游戏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