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黎亚岷,要往他背和屁股抹油,增加外露肌肤的反光效果。
万俟祖远远看着黎亚岷,没上前。
他和附近剧组人打过招呼,直接直接转身离开了。
回国那天,黎亚岷没来送机,呆在剧组补拍他落下的戏份。
诺拉非常不舍,Marcus把万俟祖挤到一边,试图全览妹妹的眷恋,未遂。
诺拉给了万俟祖一个拥抱:“宣发期的时候我们还会再见面,对吗?”
万俟祖拍拍她的背:“对。”
他说,“亚岷能教你很多东西,他是个有本事的演员。我会建议你好好观察他的表演,能学到很多东西。”
诺拉用力点头。
最后是万俟祖把Marcus拎上的飞机。
李狗蛋非常不忿,不理解,为什么亲哥不配得到一个拥抱,或是亲吻。
系上安全带,万俟祖凉凉说:“帮我拆伙的文件准备好了吗,就在那里发神经?”
李狗蛋看着万俟祖,暂停了嘴里的抱怨。
他认真观察发小的表情,压低了声音:“你还是要和他拆伙吗?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很重要,他对你也很重要。”
万俟祖淡淡道:“我知道。但不管是我,还是他,都应该觉得自己更重要。”
李狗蛋不劝了。
他莫名觉得挺惋惜,只是一种乍现的感情,分不清是针对万俟祖,还是黎亚岷。
万俟祖说得没毛病。
只要你把任何人看得太重,内心就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和力量。
但万俟祖追求的永远是自由和力量,他需要这些来巩固和满足自己。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
中国现在是黄昏,天气状况良好,落日的余晖在云彩中透出奇怪的粉。
万俟祖拖着行李箱,在接机口看到了谷安。
“你忙你的,晚上住我那儿。”说完,万俟祖径直往谷安那儿走去。
飞机的十二个小时足够万俟祖休息,他现在有充足的精力去处理工作。
他希望这只是工作,而不是麻烦。
“沈惟笛什么情况?”
谷安接过行李箱,快步跟上老板的健步如飞的大长腿:“他……好像想通了。”
万俟祖没回头,长风衣在空中划过利落弧度:“说清楚,想通什么,要配合还是甩手不干。”
谷安舔了舔嘴唇。
一个半小时后,天色渐晚,黑意吞噬了晚霞的粉。
沈惟笛公寓。
明亮的灯光下,沈惟笛罚站似的站在男人面前。
在经纪人不在的这几天,年轻人把自己照顾得容光焕发,只有紧绷的眼角和攥着的拳头能窥得一二。
面对万俟祖的时候,沈惟笛总是很紧张。
但紧张也不妨碍他把这几天想好的结论述诸于口。
“我要成为你手里最红的顶流。”沈惟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