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语调轻松,但有些事注定瞒不过枕边人。
秦夏一眼扫过虞九阙的眉眼,就知道眼前人压根没睡,眼底的疲倦藏都藏不住。
秦夏看破不说破。
他们是搭伙过日子的夫夫,互相的“欺瞒”,都只是为了维护生活的平静。
不是不在乎,相反,其实是太在乎了。
“那你去洗把脸,我做了个新鲜吃食,你一会儿来尝尝。”
“什么吃食?”
秦夏不讲。
“吃的时候就知道了。”
虞九阙去打水洗漱,在床上闷了一天,浑身都紧巴巴地不清爽。
人前脚出灶房,后脚秦夏就开始切凉馒头片。
平日里当早食的时候,他会在馒头片外面裹蛋液,但今天是为了蘸炼乳,外壳要焦脆才好吃。
锅里倒入足够多的油,秦夏把馒头一面朝下可以煎炸。
油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惊跑了在灶房门口转悠的大福。
一面变黄后,秦夏翻了一面,继而用勺子挖起炼乳,均匀地抹在馒头上,只待一会儿翻过去再过一下油。
像这样抹炼乳下锅的他做了五片,没有抹,可以直接蘸着吃的也做了五片。
虞九阙进来时,迎接他的就是两碟金灿灿香喷喷的馒头片。
“怎么还分开放了,那边是留给干娘和豆子的?”
秦夏端来炼乳。
“不是,是两种吃法,你先尝尝这个,我熬的炼乳。”
“炼乳?”
虞九阙闻到奶香,眼前一亮。
“是用牛乳做的。”他肯定道。
秦夏“嗯”了一声,用筷子尖给他蘸了一点。
虞九阙探出舌尖,将一丁点的炼乳卷去。
“唔,好甜。”
而且这种甜与饴糖的甜、蜜的甜都不一样,和之前同样用牛乳做的炸鲜奶也不一样,是丝滑的,唇齿留香。
“好吃。”
他连连点头,又舔了舔嘴角,像个偷了嘴又来跟人炫耀的小狸奴。
秦夏顿时觉得努力没白费。
“等我得空再想想怎么做奶糖,和这个味道差不多,更耐放。”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这生意可以和兴奕铭合作了。
搬出灶房里的小板凳,秦夏让虞九阙尝馒头片。
“这个是抹了炼乳煎的,这个是什么都没抹,蘸着吃的。你要是吃厌了甜的,我再给你捞一碟咸菜,你就着吃。”
美味在前,虞九阙的肚皮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秦夏勾着唇角道:“你先吃着,我去洗猪蹄。”
“你吃了吗?”虞九阙问。
见秦夏摇头,他用筷子挟起一片馒头,“你吃第一片。”
秦夏依言咬了,馒头片上多了个大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