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未曾难为我,还令太医给我把了脉,这下算是能放心了,只是我进宫匆匆,忘了一件要紧事。”
秦夏果断道:“是糖果匣子?我收拾行李的时候瞧见,就知你忘了。”
虞九阙无奈地单手撑起额角。
“正是,原本不碍事,哪知太子正好去面见陛下,一来二去,这事儿就勾起来了,我只得解了荷包,将其中你放的那些糖果子予了他。”
其实无论是哪里来的糖,味道都是一样的,但秦夏看得出,虞九阙对于太子抢糖一事不满已久。
督公大人的这份孩子气,想必只有秦夏才见得到。
“一会儿将荷包给我,明日我再给你装满。”
一句话说完,虞九阙这才又笑了。
新宅的第一夜,大床软如云朵,给了两人非比寻常的体验。
事后,秦夏在被子里揉了揉虞九阙的小肚子,又亲了亲对方颈侧的孕痣。
孕痣是哥儿独有的特征,有个说法是孕痣的颜色越红,哥儿生养的本事就越好。
但用方蓉的话讲,这都是民间之说,不足信的。
“你可别因这个嫌弃九哥儿,这孕痣红不红,就和人油皮儿白不白一样,那都是天生的。”
还说以前老家邻居的哥儿,天生孕痣暗突突,后来嫁了人,连生两个大胖小子云云。
虞九阙当初记忆未恢复时,孕痣确实颜色略略发沉,现在看着却红亮了许多。
一只手搭上秦夏的手背,虞九阙的声音比起白日里,多了一分黏糊糊的意味,听起来很好欺负。
“相公,你喜欢小子还是哥儿?”
“都喜欢。”
秦夏感受着掌心下的起伏,过了一会儿收回手,扯下虞九阙睡觉穿的小衣,把他的肚子盖好。
“那咱们一样生一个。”
虞九阙眼睛都闭上了,嘴里却仍在说。
“我打小就没家,只盼着日后咱们这家越热闹越好。”
他说什么,秦夏都应,同时拍拍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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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没有说,自己对于生育二字是有些害怕的,这个时代,有太多的姐儿和哥儿折在产床上。
要么只保得住小的,要么一尸两命。
但他深知虞九阙有对孩子的期许,他也同样。
因而不会说什么扫兴晦气的话。
……
几日后,秦夏已经习惯了迁居京城的日子。
只是近距离见识过虞九阙的辛苦,愈发心疼夫郎。
逢初一十五的大朝会,天不亮就要进宫待命,平日里可以晚一些,也没晚到哪里去。
可见以前虞九阙住在宫中是对的选择,起码可以省去不少路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