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安眼前出现一个弹窗:【您已加入西北军演习活动,活动内容如下……】
他一目十行的将上面的文字看完,视线落在活动奖励上,直接掠过前面一排,落在最后一栏,获得最强称号将会得到的奖励,升军衔什么的不说,光是银钱奖励就是四位数。
要知道薛瑾安目前每个月只有一两银子——一般来说普通士兵均薪是三两半钱银子,刚入伍不足半年的新兵少一些,也不会低于二两银子,但谁叫薛瑾安每天除了坚持晨起军训之外,其他的训练都只上过一次,出勤率太低钱也就会少一些。
薛瑾安现在不差钱,但人类有一句话说得好,叫:来都来了。
而薛瑾安既然要做就会朝着最优选项而去,直接预定最强称号,最强不仅需要取得这场演习的胜利,各方面的能力也一定要是断层式的第一。
要怎么从一个伙头兵成为最强呢?薛瑾安一瞬间在心中生出无数个计划,还没确定最优的,耳朵里就插入一个声音:“哎,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薛瑾安循声抬头,有些不高兴他偷懒的伙头兵看到他稚嫩的脸呆了一呆,震惊道,“你这才几岁啊,竟然就入伍了,家里人也太狠心了吧!”
古代入伍年龄规定是十五岁以上,战争时期征兵会下调到十四岁,以前的人都会将适龄的孩子大人藏起来躲避入伍,生怕被抓壮丁,而自从新的征兵令一出,平民百姓尤其是贫苦人家那真是争着抢着去当兵,就为了拿那一笔丰厚的入伍金。
不少其实还没到适龄的孩子都被想方设法的塞了进来,具体都是些什么方法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都不是那么正规就是。招兵的军爷即便看出了端倪,只要资料不是太离谱,身体的各种硬性条件达标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通过,毕竟会被送到西北军这种有战乱的地方戍边的,家里日子是真不好过。
所以虽然规定是十五岁,但实际上西北军的新兵里十三四岁的也有一些,可是年轻成薛瑾安这样的,他也是头一次见,吓得手一激灵,差点没直接贴到铁锅上。
另一个伙头兵闻言转头看过来,神情也颇为惊奇,开口说得却是,“你应该想的是,他这样的条件到底怎么进来的。”
薛瑾安在昭阳宫被照顾的很好,自从被禁足后,他的吃穿用度反而还涨了一些,营养跟上了,薛瑾安身上却还是没什么肉,主要是他个子也往上窜了窜,高出了同龄的孩子。
不过身体的年龄摆在这,他再窜也不能把几岁的年龄差直接补回来,被质疑也很正常。
薛瑾安没有说话,他上前准备帮忙,被之前说他家心狠的伙头兵制止了,“你还是待在那休息一会儿吧,小孩子手指嫩,烫到了可就不好了。”
“行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干活,等会要是送迟了被骂,我定然说是你的原因。”另一个伙头兵踢了他一脚,压低了声音警告道,“赫连小将军脾气可不好。”
他们正是要去给正在伏击空气的赫连庸一行人送饭——原本伙头兵是不该送饭的,除了增加伏击的人暴露的风险外,也是防止伙头兵遇到危险。
谁叫赫连庸伏击竟然不带干粮和水,他们就只能现送了。
两个人快速地将干粮收拾好,把装满的布包捆起来在身后背好,又一人分抓了好些个满当当的水囊拎在手中,似乎不想让空空荡荡的薛瑾安多想,随手往他手里塞了个比他脸还大的炊饼。
“走吧。”两个伙头兵带着薛瑾安就走。
薛瑾安啃着饼默默跟上去,却不想两个伙头兵出大营没多久就对路线出现了分歧,为了说服对方还不由得用树枝在地上划拉了一下地图,两人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可是选得路线却不尽相同。
伙头兵甲道:“主将特意叮嘱过不能走这条路线,这边虽然近但不够隐蔽,很容易被伏击。”
伙头兵乙也道,“这边路不好走,而且绕得太远了,这一来一回的天都黑了,我们就回不去营地了。”
两个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他们齐齐看向了薛瑾安。
薛瑾安看了一眼地图,直接将两条路线都划掉了,选了一条又快捷又隐蔽的路,缺点在于有点太隐蔽了,从来都没人走过。
他们忐忑地跟在薛瑾安背后七绕八绕,钻出树丛趴在了一块岩石上,视野非常高一览众山小,往左边看是赫连庸他们伏击的地点,往右边看竟然是蓝方大营的驻扎之地。
双方中间隔着天然的山体,都占据了非常优秀的易守难攻地势,即便发现了彼此也很难打过去,更别说双方是完全背对背的。
两个伙头兵都吓得够呛,都捂住了嘴生怕发出半点声音引起南方营地的动静,躬身就要往赫连庸那边跑,转头却看到薛瑾安面朝南方大营。
“等等,你要干什么?”两伙头兵拉住他。
“攻占大营。”薛瑾安刚才仔细观察过了,蓝方之所以把大营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也是因为里面的人差不多倾巢而出,只剩下不到百余个人,可以打。
薛瑾安道:“他们被我们包围了。”
“???”伙头兵颤巍巍地伸手指了指彼此,“你说得我们该不会是指我们三个吧?你别开玩笑了,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三个能干什么啊?就算只有一百人我们也打不过啊!”
“为什么打不过?你们不是伙头兵吗?”小说里伙头兵不是和扫地僧一样,都是隐藏的高手吗?
伙头兵:“……”这到底哪里来的谬误啊!
“原来你们不行。”薛瑾安发出遗憾地点评。
伙头兵:“!!!”
“好吧,我们来商量一下三个人怎么搞定这个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