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她的眼前,但她眼里没有太多的情绪。
没有恐惧,因为这个几天已经有些麻木。
没有担心,因为知道担心无用。
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还好南秋没有看到这一幕。
会哭的。
毕竟她们是相处了很久的同学。
岳一跃看着一缕残魂在那个位置,很快他的碎碎念声音传到了岳一跃的耳朵里。
“都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不然。。。。。。南秋,我们。。。。。在一起吧。。。。。对,我现在。。。。。要去。。。。。。”
岳一跃面无表情的翻开员工手册,她手指划过第三十七条,看着上面的残魂处理须知。
第一条是温和的超度,下面则是暴力销毁。
敲门声响起,岳一跃手上的动作一顿,谨慎的走到厕所门前,捏紧手上的板砖。
“岳一跃,该回宿舍了。”
是野秋的声音。
对于她的到来岳一跃并不惊讶。
“你有没有打火机,我把这个玩意给烧了。”岳一跃将门拉开,看着站在外头的人,挥了挥手上被她掐成了一团的残魂。
“这个东西拉□□想吃天鹅肉,两个耳朵之间夹着禁忌,长到这么大全凭话少,死了活该。”
“烧了吗?”野秋走过去,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青色的火焰很快点燃了残魂。
火舌一点点的将残魂舔舐干净。
“你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下辈子不能投人道吧?”她欣赏着岳一跃这生动的一面,随后她摸出一张湿巾,牵起岳一跃的手,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手擦干净。
野秋做的太自然了,自然到岳一跃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就有水龙头。
她就这么站在这乖巧的任由野秋将自己的手擦干净,又消毒。
“能不能投胎都是问题。”岳一跃认真的回答。
野秋笑了笑,将话题转移:“我来接你回宿舍,有点晚了呢。”
说完后自然的牵起岳一跃的手,将人带离厕所。
厕所门再次关上,厕所里陷入了安静。
挂在上方的灯泡闪烁片刻,整个厕所又变了个模样。
层层叠叠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四上,肢解的四肢,眼球,部分人体器官,随意的堆着。
厕所的中间的人遗憾的捡起还算新的皮囊:“又是个没用的废物。”
棋子只剩下那个张阳了,不知道她能走到哪一步。
一定要把谷南秋留下来啊。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本子,虔诚的亲了亲上面的素描画像。
她会代替岳一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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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拂,因为规则里有一条晚上不能随意出来,所以一路上没什么人。
岳一跃自然的认为是政教处主任开的“特权”。
她也没多问。
老实的跟着野秋。
只是看着交叠的手,她还是疑惑的问:“这手非得这样吗?”
话音刚落,野秋将手一松,岳一跃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倏然变了模样。
四周多出了很多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