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边,好看的手伸到她面前:“下车吧。”
因为很瘦,那双手真的很漂亮,手指修长,因为保养的很好皮肤如白玉一般。
南拾盯着看了好几秒,垂眸伸手扶着他的手腕,掌心隔着衬衣被他牵了出来。
“谢谢。”
“不用客气,顺路而已。”
“那我先走了?”南拾指了指身后。
“等等。”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南拾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圆圆的眼睛望着他。
谢祁宴往她头顶看了一眼,忽然抬起手。
属于他的香味飘入鼻尖,南拾不明所以,微微侧了侧头,躲了一下。
“躲什么?”因为凑的很近,他声音因刻意压的很低,有种磁腔共鸣的意味,好听的有些酥耳朵。
南拾便真的乖乖的站着一动不动,他伸手在他的头顶晃了一下,随后递到她面前。
宽大的手心上站着一只飞虫,但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世,软趴趴的躺着。
南拾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紧张的盯着:“刚刚一直在我的头上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曾经因为眼睛无意进过飞虫,那时候年龄太小一直揉眼眶,导致飞虫身上的虫粉散开,最后单只眼睛失明过一段时间。
所以南拾从那时候起便非常害怕飞虫,甚至看到都会精神紧张不敢动弹。
谢祁宴漫不经心的把手上的尸体扔掉,看了她一眼:“不确定,你刚下车的时候才看到。”
这样一说南拾更紧张了,甚至主动拽着他的衣袖低着头让他看自己的头发。
声音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你在帮我看看我头上还有没有。”
男人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扶住她的头,划动了一下她的发丝。
手感果然是他想象中,柔软顺滑。
因为害怕飞虫,南拾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动作非常亲密。
她垂着头,顺从的任由俊美高大的男人随意摆明,他单手扶着她的手臂,另外的手拨弄着发丝。
远处看就像是紧紧依偎在一起。
南拾紧张的问:“还有吗?”
“没看清,我再看看。”
不会还有吧?南拾心慌的不行:“不会有很多吧?”
片刻后他才回:“没有了,起来吧。”
南拾这才长舒一口气,直起身体,长发从他的手心划过。
谢祁宴下意识的伸手握了一下,发丝很顺滑,什么也没抓到,只留下淡淡的香气。
他握紧掌心,动作自然的把手背在身后:“我看了,就那一个,放心吧。”
南拾胡乱的点头,此时只想着赶紧回去洗头发。
“那我先回去了,谢先生你也赶紧上车吧,外面挺热的。”
男人还穿着长袖的衬衣,离开了低温的车内,此时额角还染上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谢祁宴点头:“那下次见。”
“下次见。”
随后他便拉开车门长腿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