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骄不走了,站在原地,抱着臂,一副要听电话的意思。
庄亦河看了他一眼,也不避他,接起?电话。
“庄,我已经帮你删掉监控了。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兰斯洛特一口流利的英语脱口而出,完全没考虑到对?方听不听得懂。
“谢谢。现在不方便,我晚点跟你说。”庄亦河用中文无缝对?答。
“啊?你能不能现在告诉我,盛野说我这?样做是违法的,他要把我抓进监狱里?去。”
庄亦河:“……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
“因?为我的好朋友遥说,要听盛野的话。”
庄亦河无语了片刻,被兰斯洛特这?个傻狗蠢得头疼。
电话那头忽然换了个声音,盛野冷淡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庄亦河,希望你给我个解释。不然我将报警处理。还有,你让兰斯洛特入侵监控的酒店,是我家的酒店。”
庄亦河:“……啊,那我刚才举报你们家酒店有人嫖娼,不会有事?吧。”
盛野:“?!”
一个多小时后,深夜十一点,庄亦河、孟骄、兰斯洛特和盛野在盛家另一家酒店的某个豪华总统套房客厅,大眼瞪小眼。
“吃宵夜吗?”庄亦河推了推桌子上的臭豆腐。
盛野脸色难看,兰斯洛特好奇地看着面前黑漆漆的豆腐,孟骄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闻言,说:“你吃完记得刷牙。”
“你又不跟我亲嘴你管我。”
孟骄挑眉。
“撤回?撤回?。”庄亦河忙道?。
兰斯洛特拿着小棍子戳了一块臭豆腐,试着尝了一口,庄亦河说:“怎么样?”
“怪怪的。”兰斯洛特皱眉道?。
庄亦河:“没品味的东西。”
兰斯洛特委屈地把那块豆腐吃完。
“庄先?生,”盛野忍无可忍,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庄亦河状若委屈道?:“我也是受害者……”
接着,庄亦河就把徐琼和盛少康想对?他做的事?,以?及他对?那两人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孟骄放下翘着的长腿,坐直了起?来,神色阴沉冷戾至极。
兰斯洛特惊得睁大眼睛,说:“真不是东西!”
庄亦河:“你说谁?”
“当然是那两个人啊!简直禽兽不如?!”兰斯洛特怒骂道?。
庄亦河:“哦,确实。”
盛野神色复杂,说:“那你直接报警就好了。”
“那岂不是,”庄亦河缓缓弯起?眼睛,“太便宜他们了。”
盛野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愕然,他忽然懂了兰斯洛特为什么说庄亦河像宁遥了,因?为宁遥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并?且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几无二致。
“所以?呢,盛总,你还要报警抓我吗?”庄亦河问。
兰斯洛特抓住盛野的胳膊摇啊摇,说:“不能抓不能抓,庄是好人,他们是坏人!”
盛野不耐地甩开他的手,说:“你就不怕盛少康后续报复?”
庄亦河不答,反而是转向孟骄,委屈道?:“哥,有人欺负我诶。”
“后续报复?”孟骄眉眼冰冷,眸色阴戾,“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
正在另一个房间不知疲倦地做着的两个男人,忽然莫名感觉到血液被冰冻住了,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他们的脖颈,似要把他们生生勒死。
盛野望向孟骄,这?个年轻人不说话的时候,安静得像是空气,可他一旦开口说话,强大的气场就流动了起?来,压得人有些不舒服,他蹙了蹙眉,说:“你们还想干什么?”
“盛总,在你们酒店承办的活动出了这?种事?,你也是要负责任的。”庄亦河站了起?来,懒洋洋地靠在孟骄坐的沙发边上,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