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许昌神色更加得意了。
“一个农家哥儿,还想攀上吴家,他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每回?过来都对咱们东家献殷勤,一点儿哥儿的样子都没有,真?是不知羞耻!”
他说这话时面露鄙夷,似乎很是瞧不上橙哥儿。
吴君豪听到?这里,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躲在人后编排一个小哥儿,到?底是他不知羞耻还是你?们不知羞耻?!”吴君昊厉声喝道。
他陡然出声,许昌和那杂役都吓得一抖,待反应过来出声的人是谁后,这两个人都僵住了。
许昌心念急转,强笑着?为自?己开脱:“大当家的,我?也是看那小哥儿老是来打扰你?,替你?不平,才多?嘴说了几句。”
他这会儿面色大变,原先那嚣张的劲头是一点儿都没有了,他身边那杂役更是吓得嘴唇颤抖,惶惶不敢出声。
“我?用得着?你?替我?不平?霍大当家的那日怎么同你?们交代的?‘镖局里头不准论?人长短,也不准将镖局的事儿往外头说’!”
“你?可还记得?!”
见吴君昊满脸怒容,许昌知道自?己这回?是栽了。
他原以为吴君昊这样的富家公子,对橙哥儿这样的行为,应当也瞧不上眼,没想到?吴君昊竟然会出面护着?橙哥儿。
他心里有些不忿,明明自?己在为吴君昊打抱不平,这吴君昊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当着?下人的面,这么下他的面子。
许昌在镖师这行当做了十几年?了,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见吴君昊脸色难看,他也没再多?狡辩了。
他当即拱手告罪,满脸愧疚道:“我?这几日因为能单独带队去海宁,高兴得忘乎所以了,一时糊涂,竟然将霍当家的话抛在脑后了。”
“还请吴当家的原谅我?这回?,日后我?必定谨言慎行,再不说人是非了。”
那杂役本就慌得六神无主了,这会儿见许昌都低头了,他赶忙跟着?赔罪。
“请吴当家饶我?一回?,我?以后决不会再犯了!”
这活计得来不易,若不是为了巴结许昌,让他以后提拔自?己做镖师,他怎敢说霍当家他夫郎的不是?
小杂役悔得肠子都青了,霍当家的那么护着?他夫郎,若是知道了这事儿,他这活计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想了想,又对着?吴君昊祈求道:“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若是因为我?一时糊涂将我?遣回?去了,我?爹娘会打死我?的!”
这两人态度恳切,吴君昊原本一肚子的气,看到?这杂役吓得面如土色,就差给?他跪下了,也发不出来了。
许昌后日便要?带队去海宁了,不能让人带着?怨气出门,吴君昊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将话说得太难听。
“下午训练开始之前,你?们先同霍当家他夫郎道个歉,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回?,你?们两都收拾包袱走人吧!”
吴君昊留下这话,便甩手离开了。
他走后,那小杂役狠狠地松了口气,也不敢同许昌多?说什么了,找了个借口便赶紧离开了。
许昌站在凉亭里,恨得牙都快咬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