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小了,也太强了。
小到不足以让他放入戒备的范围内,强到让他无法忽视她,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并肩作战的队友。
她和不熟的人表情不多,但眼神一直灵动地在飞。
认识久了,就可以从她看似平淡的脸上发现了她的活泼。
好奇怪。
不想被她讨厌。
想被她一直这么注视着。
理智在脑海里疯狂示警,你们认识还没有多久,你们只是同伴。她年纪还这么小,现在的她是真诚的,可以后呢?
如果以后她和那个人一样,和新的朋友站在一起从你身边擦肩而过。
路过的时候只能听见她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不会和宇智波做朋友。”
那要怎么办?
很多片面的画面从脑海中被模拟出然后一闪而过,怎么推算,似乎都很有危险。
可是感性在脑海中长鸣。
“她只是想舔舔!”
“虽然很奇怪,但是那又怎么样?”
他听见她磕磕绊绊地解释她不是变态,她只是有一个比较特殊的血继,这次被强行激活后留下了后遗症。
很喜欢那种阴属性查克拉很浓厚的东西。
“你的万花筒太漂亮了,力量也太多了,我控制不住地觉得好好看好香。”东侨里奈哭丧着脸。
如果有选择,她也不想站在这里,对同伴提出这种诡异的请求。
可她现在不太控制地住领域。
所有力量都给了领域,并且它还缺力量缺的要命。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敢把它这种诡异的渴求视若无物。
压抑到极致的反弹是可怕的,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
如果没控制住……
万一某天晚上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爬到了同伴的房间里,蹲在他的床头,对着他的眼睛上下其手。
这太可怕了。
而最让她皱眉地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那种猛烈的进食欲望。
老实说,摸两把,舔一口。
这都是小事。
她怕她控制不住吃了他的眼睛。
哪怕是歌舞升平的现代社会,实际上也只是一处大型的钢铁森林。普通人用文明的手段竞争,咒术师独立于文明之外,以血肉厮杀黑暗。他们对战的是怪物,却又和创造了怪物的人类们息息相关。
世界上总有各个遮掩了污秽疯狂的地方。
也有很多疯狂的人类。
听说夏油杰反叛时,她惊讶但又不太惊讶。他有天赋,他的天赋让他耀眼到几乎遮蔽住了大部分人的光芒,让他能够在前十几年内想要做什么就能够去做什么,高傲散漫地选择自己的道路。
但他从小的经历限制住了他对于黑暗的想象。
普通人在幼时接受的教导就是友善文明,他们首先学习的是真善美,然后才会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见识到世界上的黑暗之处。
如果是普通人,这样的成长方式宽容又舒适。有痛苦,但那也可以被人美化后形容,简单地把它称之为长大。
可如果是咒术师……
但他推翻了自己过往的认知,并发现那些曾经他以为需要被救助和友善对待的人中有一部分是多么恶心时,他就控制不住陷入崩溃和自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