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员调度,不能用有诚意这三个字来形容。
他们几乎倾巢而出,把所有的妇孺儿童留在村子,更是主动对村子交付了最大的信任。
东侨里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们族里不怕村子会在后面动什么手脚吗?”
这样的情况下,但凡有一点后勤没有跟上,或者对妇孺儿童们动点手脚,他们都没有办法挽回。
简直就是把一族的身家性命交付给村子。
她不能想象这样的信任,他们那些一起接受训练长大又没在任务里死掉的人,都会在有能力的时候搬出禅院家。
禅院家的房间里,只会有衣服,被褥。
连食物都不会被安放在这里,因为怕有人下毒。
“里奈。”宇智波止水突然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的脸,这样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她下意识转过头,却依旧被他捕捉到了她脸上的震惊。
“你从来没有信任过家族,对吗?”
他认真地,用一种温和的口吻揭穿了她隐藏在心里的冷漠。
“不只是奈良,连同村子在内,都不被你信任。”
“对你来说,他们只是……”
他思考着合适的形容词:“只是合适的,在关键时刻能够得到帮助的地方。”
“你给我一种感觉,如果有不得已的理由摆在你面前,你会为了这个理由背弃村子,是这样吗?”
“……”
是的。
而且她已经在做了。
如果是木叶的忍者,可能在遇到宇智波斑的时候,会拼命想办法给村子留下足够的信息,拖延时间,想方设法弄死这位在木叶历史上留在深刻开篇的忍者。
因为他明摆着对木叶没有好感。
会对木叶不利。
可她在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情况下,第一个冒出来的反应就是——他是否对我不利?如果不是,他能否对我有利。
和宇智波斑合作,这样的行为实际与叛忍无异。
她也不准备把这些事情捅给村子知道,这样的事情,她做得如同行为流水,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咒术师就是这样自由又任性的家伙。
尤其是强大的咒术师。
指尖后缩,她下意识把手腕藏进了身后的被子里,仿佛这样子就能让他看不到自己突然收拢攥紧的五指。
然后她触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是木叶的护额。
属于她的,木叶上忍的护额。
她像是被烫到了手指,飞快地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宇智波止水以为她是不小心碰到了手腕上的伤口,他伸手拉起她的手臂看了看,确认被擅自拆开的手腕伤口没有崩裂后,他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一次,他换了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