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还是第一次听人清唱,果然厉害的歌手光是清唱就超级好听。
桐哥的声音真的好棒啊。
白宛听着歌声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雾色瞳眸,是白色晚风……”
“生日快乐,我的宝。”
桐哥的声音好温柔,白宛的唇角也被贴上一片柔软,他抿了抿唇,侧脸钻进桐哥的胸口。
他好久没和桐哥一起睡了,晚上被桐哥抱着,白宛睡的异常安心,被窝也好暖和,超级舒服的。
白宛是趴在靳航身上醒来的,他压着靳航半侧身,白宛打了个哈欠,脸颊贴着靳航开始醒神。
外面马路上像往常一样传来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白宛贴着靳航,觉得脸颊有点烫。
他刚一动,靳航下意识伸手将他抱住。
嗯?
是错觉吗,桐哥的掌心也好烫。
白宛突然一个激灵,半撑起身去摸靳航的脸。
好烫!
“哥你发烧了!”白宛顿时急了,“是昨晚被子没盖好吗?”他摸索着给靳航掖好被角,急着要下床,“我去找退烧药。”
“阿宝。”靳航抓住他的手,将人拉回来,“不是感冒,应该是有些发炎,我带药了。”
他自顾爬起来,将白宛按进被窝:“别起来,我拿药快。”
白宛听着靳航下床,他心急如焚,桐哥病了应该是他照顾他才是。
“啊,哥你脚上有伤!”白宛才想起来。
“嗯,不用走路,我伸手就拿到了。”衣服就挂在床尾衣架上,靳航伸手就摸到了口袋里的消炎药,床头柜上就有水,靳航吃了药转身,见白宛撑坐着在床上“看”他。
小瞎子两只眼睛红红的,鼻翼翕动,看着要哭。
“怎么了?”靳航忙钻回被窝,顺势将人搂住,给压好被角,“没事,发炎发热都是正常的,吃了药就好了。”
白宛紧紧抱住他:“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瞎子一点用都没有?”
靳航心脏一抽:“怎么会?”
“我就是什么用都没有。”白宛吸着鼻子,声音微哽,“我生病的时候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你病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就很难过。”
靳航轻轻拍着他的背:“这有什么,我又不是大病,谁拿药都不重要啊。”
“重要的,很重要。”白宛抬头,认真道,“两个人在一起都是相互的,如果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总有一天你会不需要我的。”
“怎么会?”靳航好笑捏捏他的鼻尖,“你不是还给我上药了?你还会给我按摩啊。”
“这些不够。”白宛的眼睛微红,“你能为我做的,我也想力所能及的为你做,我虽然看不见,但我不是小废物。”
靳航的呼吸微颤,下意识抱紧他:“谁说你是小废物?”
“他们……”白宛的话音微顿,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抱着靳航小声说,“哥你不舒服,我也可以照顾你的,这里我很熟,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拿,家里没有的药,我也可以出去买,我都能做到的。”
靳航见惯了小瞎子的开朗乐观,便下意识地以为他的成长道路一马平川,其实不是的。
就算夏院长和福利院的老师们都很好,他一个残疾人难免也会遇到各种闲言碎语,他是在所有的质疑声中努力成长起来的。
作为白宛的男朋友,他可以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但不能质疑他可以自食其力的能力。
“嗯。”靳航垂目吻了吻他的唇,“我身上出了好多汗,有些难受,我给奶奶打个电话,让她送衣服过来,一会你帮我去拿。”
白宛认真点头:“嗯。”
“小宛?”下面传来曹建华的声音。
白宛愣了下,他本能想找手机,靳航知道他一时还不习惯用手环,刚想告诉他九点多了,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
“啊。”白宛轻呼了声,压着声道,“我师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