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多骑一会儿啊。”他献宝一样将缰绳递给女孩,“拉紧,它就会慢下来。”
孟惊鸿小心翼翼地接过缰绳,开始尝试自己控马。
像是察觉到她的松弛感,马儿四蹄的频率稍微快了些。孟惊鸿顺应它的速度,又轻轻扯了下缰绳,让马儿带着自己往湖边走。
悠闲吃草羊群旁边,黝黑油亮的杜宾犬分外显眼。
看见妈妈来了,满地打滚的小锅立刻甩了甩背毛,撒开腿欢快地向孟惊鸿跑来。
身-下的马突然喷了口气,马蹄踢踢踏踏。
“小锅,停!”孟惊鸿反应过来,赶忙大声命令狗子,“不要过来!”
小锅原地愣了一下,随后更快地奔向慌张的主人。
“嘶——”
马儿发出悠长的嘶鸣,开始不停甩头——
孟惊鸿死死抓住缰绳,努力稳住摇晃的身体:“小锅停!别动——”
“汪!汪汪——”
以为主人有危险的杜宾犬冲着马狂吠不止,眼看就要扑过来——
受惊的马彻底失控。
孟惊鸿听不懂牧民在用蒙语大声喊什么,只看见他一把扯过她手里的缰绳。
“嘶——”
马儿猛然一抬前蹄,脖子上的缰绳脱开人手——
完了。
身体完全失去平衡时,孟惊鸿在心里绝望喟叹。
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摔下马要是伤到脖子,她可能就再也跳不了舞了……
下一刻,失控的身体居然停止跌落。
有人赶在不幸之前,将她与她的恐慌一同接住。
头晕脑胀间,天旋地转后,孟惊鸿重新回到马背上。
——另外一匹马。
它跑得很快,白色的鬃毛都在随风飘荡,孟惊鸿惊魂未定:“停,停!停下——”
挣扎的胳膊肘向后击中什么,身后立刻痛“嘶”出一声——
“怎么每次见面都打人?”
磁性而熟悉的男音敛着笑意,透过耳膜直击她心脏。
孟惊鸿浑身一僵,呆住。
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撞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
“没打脸,进步了。”
“……”
孟惊鸿怔怔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中轰隆,心如擂鼓。
男人眉梢挑了下,颊侧酒窝凹陷:“怎么,不认识了?”
孟惊鸿嗓子发紧,唇瓣翕动着:“你……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