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管家向二人颔首,带着相当标准的笑容,“欢迎两位,这边请。”
“我哥呢?”
“孟先生正在进行会议。”
孟管乐撇了撇嘴,不能理解,“出来玩还要工作啊。”
管家介绍着,“游轮上配备了赛车、高尔夫、海钓、浮潜等设备可供使用,距离晚餐还有些时间,两位感兴趣什么活动呢?”
孟管乐当即就说要去钓鱼。
正是午后两三点钟的光景,日头有些晒,谈知宜对钓鱼这件事兴致阑珊。不知是不是被孟管乐看出来了,颐指气使地非要她一块去。
谈知宜躲在遮阳伞下,对手中钓竿的情况不甚在意,运气也一般,直到太阳逐渐落到海平面上,她不过钓上来一只半掌大的石斑。
孟管乐一下午都在嘲笑谈知宜空军。谈知宜本来就烦,在孟管乐又一次嘚瑟时,对着他敷衍道:“那你真的很厉害。”
孟管乐满意地拍拍手,“当然比钓不到的人厉害些。那你多练练吧,我去找别人玩了。”
谈知宜含笑看着他走远。
耳边终于清静了。
谈知宜随手把孟管乐的宝贝鱼竿丢到旁边,抬眸却见二楼甲板上站了个人,白衣黑裤,手臂随意地搭在栏杆上,手里松松地拿着一个酒杯。
他的衬衣被海风漾起随意而自由的弧度,平添几分落拓感。自高处垂眸俯视着她,淡漠平静,像是俯瞰芸芸众生的神祇。
谈知宜眸光微亮,笑了笑。
谁说没钓到?这不是钓到大的了。
谈知宜登上二楼甲板,孟聿靠在那眺望着。
红日映照着海面,波光粼粼,像是浮动着一层金色。
走到他身侧唤了一声“孟先生”,他才收回目光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孟先生怎么在这吹风,不和顾少他们一起打牌吗?”
“输过一轮了。”
谈知宜想起上一次在牌桌上,听见他说“手气向来很差”。
她笑了笑,没应声。
冰球在杯中轻晃,风中也掺进几分醉人的威士忌的味道。
他的手很大,拇指和中指轻易拿着那只古典杯,食指在杯壁上轻点了点。
酒杯靠近唇边,饮了一口。
大约是因为出来游玩,他穿得并不像前几次面时那样正式。衬衣松开两颗扣子,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有力的线条好看的小臂。
酒入喉时,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得一塌糊涂。
孟聿随手把酒杯往她面前一举,“怎么,想喝?”
谈知宜不答,迎着他的目光,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
从靠近到分开,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亲密得像是他们之间再平常不过的小动作,熟稔万分。
孟聿恶劣,偏偏要点破。
“‘弟妹’这样明目张胆,不怕别人知道?”
水晶制成的古典杯,透明度和光泽度都是上好的,杯身晶莹剔透,杯口留下一个口红印,昭告着她的“罪行”。
她的眉心微蹙,眼睫颤了颤,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看向他时,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孟先生替我保密呀。”
谈知宜唇上一滴未干的酒,孟聿的指腹轻轻抚过,划过她的下颌颈侧,最终将她唇上的颜色抹在她的锁骨上。
“我的封口费很贵,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