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娟坐下,谢滢用一个小杯子给赵娟倒杯水,里面放点蜂蜜,递给她,“女人喝蜂蜜水好,杯子是专门待客用的,平时都习惯用大瓷缸子。”
余粤的缸子是绿色,家里有一个黄色,一共就两个。
关键是余粤的瓷缸子既可以用来打饭又要用来喝水,简直把谢滢闹出脾气,可没办法,家里就是穷的啥也没有。
赵娟把杯子推过去,“留给孩子们喝。”
“他们有,蜂蜜可是余粤战友好不容易弄到的,您尝尝。”谢滢又给推过去。
赵娟端起杯子抿一口,果然比糖水更好喝,又润又滑的感觉。
她一会瞅瞅谢滢,一会儿问问孩子,问问那儿,问问这儿的。
谢滢看她着急的冒汗,笑着说:“嫂子,与我还见外,有什么事您就说?”
赵娟闻言蓦然感觉松快,她擦擦头顶虚汗,“本来不该我来,但别人想着我和你熟,就让我来了。”
谢滢笑笑,“您说吧,没事。”
因为谢滢和余粤的结婚证是领了,但没办婚礼,好多人都不知道,结果今儿个被吴天娇一嚷嚷,部队好多军属都知道了,成了大家谈论的话题。
有人说吴天娇担心的对,有人说日子自个儿过自个,有人说余粤鬼迷心窍,有人说谢滢手段高超,有的人甚至怀疑俩人早有猫腻,否则不会不顾流言蜚语。
也有脑子糊涂的认为刘桂香早就发现真相是被气走的。
外面传言太过难听,雷师长知道了,他让赵娟过来和谢滢打个招呼,因为谢滢总不按常理出牌,雷师长怕她闹事。
谢滢听了一笑置之,“嫂子,让你和师长担心了。我和余粤问心无愧,两个受伤的人抱团取暖,只想日子过的轻松些有何不对?”
赵娟受家庭影响读书不多,但她能够明白谢滢的意思,她是真觉得谢滢很讲理。
她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四平八稳,不像很多军属就是一顿吼。
“你说的对,日子过给自己的。”赵娟宽慰她。
谢滢当然不是毫无波澜,她只是觉得之前张扬一是没靠山,二是要争取,她必须张扬。现在她该低调,因为后面要和一部分军属共处,她就得维护和改变自己的名声,再者她还有余粤。
“只要张政委别和我家余粤有隔阂就行。”谢滢笑着说。
“不会,不会,张英可不是拎不清的人。”赵娟连连保证。
谢滢假意很怕,苦笑道:“哎,就怕枕边风。我见张政委对她媳妇挺好的,也听话。”
“张英和吴天娇两家是世交,吴天娇比张英小四岁,一块长大的小妹妹,他就多照顾些。家属院里像张英对媳妇那么好的少。”赵娟说起俩人都感慨,“吴天娇是家里的小女儿,上面有哥哥姐姐疼着,父母宠着,丈夫又让着,她脾气就不太好,我们大多也都让让她。”
“他父母挺厉害的吧。我见过她一次,嗯,怎么说呢,有点高傲,气质很好。”谢滢问。
“她父母都是军区的老革命,又是晚年得女,能不宠着吗?”赵娟回答。
谢滢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她笑笑,“这种人生挺不错。”
可不知收敛就惹人烦!
部队安稳,吴天娇就顺利,如果不稳,她的性格讨不到好。
谢滢又和赵娟聊了会才把人送走,她再次进里屋,谢明清抬头瞧着谢滢脸色有变化,问道:“出事了?”
“算不得大事,有机会转圜。”谢滢说。
谢明清点点头,他看好谢滢,一个古代的当家主母脑子不好用,不可能,他也就不担心。
只是谢滢没想到余粤回来,谈起此事时也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