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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第2页)

她担心被关在七十三号的父母,她担心救了她的好心人,她更怕被抓回去受折磨,所以她今日要奋力一搏,最后的结果哪怕是死,她亦无怨无悔。

说的旁边的戴医生和护士们都忍不住落泪,这些事也许不少人都经历过,但放在谢家就不正常,冰城谁不知道谢家小姐过的是公主的生活。

他们有人偷偷给她打气,有人劝她不要冲动,也有人说会跟去看看,如果她受伤了能第一时间救护。

这番话把谢滢说的感动又哭笑不得。

余粤抬手看看手表,七点半,正是人们去上班的时间,他赞叹谢滢可真会选时候。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冰城都会知道今天的事,都会知道谢家三小姐的大名。

谢滢来到院中见有二十来个青年,个个身强体壮,站的板正,他们虽然瘦,但精神不错,眼睛发出明亮的光。

谢滢看了极其满意。

她让抬着大箱子的两名士兵紧跟在她身后,其他人护着箱子,她整理整理单薄的衣服,隐晦冲余粤点点头,示意他放心,也暗示他在后面随时配合她行动。

余粤今日穿的是便装,他身边跟着俩人,他目光担忧,无声说句,要小心。

谢滢颔首,心生暖意,之后她利落转身,抬手就是用力狠狠一击铜锣,她用足了力气,铜锣发出震天响声。吓的附近人都纷纷找声音来源,这声音也传出很远。

谢滢接着又用力连敲三下,之后她举起挂在脖子上的喇叭大声喊:“我是谢明清的三女儿谢盈,今日我要问问红小将,问问革委会,问问市领导,问问中央首长,我谢家究竟所犯何罪?可否言明,定罪就要有证,请拿出证据,不要含糊。”

她这话在大喇叭里喊了三遍,之后又连续敲三下,一下比一下用力。

“在古代,罪犯被斩首之前都会严明他所犯罪行,现在革委会扣着我父母,又对我百般折磨,就是一句话没交待,请问我们是不是华国的百姓?我们还有没有人权?我们是否有知情权?试问大家哪天你家人莫名其妙消失,莫名其妙被带走,而你们一无所知,你们恐慌吗?如果带走的都是青壮年,家里只剩老人小孩是否能老有所依,幼有所养呢?你们不害怕吗?”

谢滢所有问话都不需要别人回答,她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她接着喊:“革委会众小将骂我是资本家的狗崽子,骂我父亲是吸血鬼,我请问问大家,在抗战时期,内战时期甚至大饥荒时期,你们这些所谓的工人如果不在我谢家工作,你们靠什么养活儿女,喝西北风吗?你们说我家剥削,我家没给你们钱,没发粮食吗?当年你们可以不来上工,没人强迫你们来,既然自愿来,又何谈剥削?”

“乡下种地的农民同志们,你们的土地从何而来,当年是党组织分土地,我谢家分文不要,带头把所有土地分给大家,你们有多少人受益?再往前说,即使当年你们给谢家做工,谢家没给钱没给粮吗?你们的妻儿老小都是喝风长大活下来吗?”

此翻话谢滢重复说,拿着大喇叭反复说,这时跟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但没有一人反驳,工人不就是在各个工厂上工,不上工怎么养家。

大清早革委会众人还没来上班,上次的嚣张青年就被底下小弟匆匆喊醒,他听说谢滢竟然这么大胆,也吓够呛。

他急忙套上衣服就往他舅家跑,进门就喊:“舅,舅,出大事了,昨天被救走的谢盈正拿着大喇叭在大街上喊呢,都是质问咱们,质问政府的话,更嚣张的是她还质问首长,现在咋办呀?”

这名青年叫王强,他舅是郝志刚,在运动初期,他舅瞅准机会把原单位领导捅出去,他立了功,尝到甜头,之后接二连三把不少人都弄的半死不活,他盯谢家已久,这次又找到合伙人,几人想侵吞谢家全部财产,他自然不希望出差错。

本来昨天谢滢被救走,他不是很上心,现在谁敢惹革委会,他以为他昨天冷嘲热讽一番那名军人的直属领导,他们今天就会乖乖把人送回来,没想到今早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郝志刚一琢磨,指着王强,“你去找蔡眼镜,让他也拿着大喇叭见机行事。”

王强面露喜色,蔡眼镜原名蔡博学,据说这名字是他自己改的,他自认是读书人,文化人,平时就喜欢带着眼镜,说话一套一套。

这头,谢滢不知革委会反应迅速也拿着大喇叭过来,她挥舞手中账册,继续喊话:“我手里这本账册是1959年大饥荒时期,谢家发粮食发药品,请医护救助贫困百姓的名单。里面的日期,地点,领取人,领取何物,记录的明明白白。第一页,南岗区13号正阳大街,□□家,毛福慧家;平房区许公路柏松家,葛丹家;道里区桃花巷苏军家;道外区道外大街刘军家,左龄家;双城区焦明艳家;香坊区邓才家;呼兰区田北北家;松北区韩有有家;阿城区邱明明家。我目前只是挑着读的,这里已经涵盖冰城九大街区,我想问问那些曾经受过谢家恩惠的人,是不是当年不该救你们,我们应该藏着掖着,我们应该把资产藏起来,这样今天是不是少受些罪?”

着急忙慌赶过来的蔡博学一听这话顿觉不妙,果然本来跟着来看热闹的众人,听着谢滢的话已经窃窃私语,说什么不该一竿子打死,说什么谢老爷是大善人,说什么现在都是有人觊觎谢家财产才搞谢老爷,给人家乱安罪名。

总之不少人觉得臊的脸红,可以说冰城大部分人,甚至可能是绝大部分人都受过谢家恩惠,还受过其他几个大家族的恩惠。

如今被人家点名,那就是在指着鼻子骂他们是白眼狼。

当然,谢滢的本意前两段话就是质问,质问那些领过工钱领过粮食的人,让他们明白,如果当年没谢家,没那些被认定是资本家的人,他们拿什么养活家人,当然,也许还会有别人家,但此时谁会在意那些细节呢!

第三段就是在告诉众人,当年在大饥荒时期领过粮食看过病的,他们谢家都有记录,如果他们以后想堂堂正正做人,他们可以袖手旁观,但不能落井下石。

这一招确实狠,毕竟普通百姓大多数是有良心的,而且是人都要脸面。谢滢不知道谁是谁,可街里街坊的都知道谁家啥样,这以后可咋做人?

蔡博学推推鼻梁上眼镜,挤到旁边一个台子上,他提提气,也举起大喇叭喊话,他先喂喂喂了好几声,等他看到有人瞅向他时,他又冲谢滢方向大声喊:“谢同志,谢同志。你别骗大家,你能不能听我说。”

其实他一出现,谢滢就看到了,她观察环境的本事从来不差,她刚才没停,就是等着他出招,听他大喇叭发出声儿,谢滢故意装一开始没听见,等蔡博学喊了两次,她才停下,听着对方言语,她心里冷笑,面上却一片认真和恭敬,“这位同志,您请说,我听着,我哪里,那句话骗人了?”

蔡博学一噎,他哪知道她啥骗人,他只是习惯性先给别人定罪,突然被对方质问,他说话都卡壳,不过很快蔡博学就放松,他像刚才没说话那句话一样,转而说:“上面讲过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我也不否认谢明清确实为群众解决过困难,可同样他也剥削了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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