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枢一见到阿七就立马手中操上家伙,像只青蛙哇哇大叫着朝她飞扑上去,口中骂骂咧咧,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还钱!
一时间,整个方形大院里鸡飞狗跳,闹腾的乌烟瘴气,大约一个时辰后才消停下来。
少紫捧着一锅大米在研究院子里据说是可以无火煮饭的大型装置。
阿七和班枢在院中隔桌而坐品着茶,桂庄也恢复了正常,像个怨妇一样站在阿七身侧。
在座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间,他才弄清楚,原来这个班枢老头和阿七是关系不一般的相识。
阿七平时用的上上签都是从这里进的货。
“再也不能相信这个女人了。”
这句话就像传动板在桂庄心中循环播报。
什么赤厄鬼,什么瞎眼女鬼,全都是为了坑他而编出的谎话,下次要是再信她,自己就是狗。
阿七将两只假手放在桌子上,与班枢说了自沧海郡遇见的有关假赤厄鬼的所有事。
班枢只瞥了一眼两只假手,低头抿了一口茶,便道:“没错,这都是我亲手做的。”
这句话将桂庄从对阿七的谴责里拉回来,专注在正事上。
阿七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样子,面色平静地问:“是赤厄鬼委托你做的?”
班枢摇摇头道:“是我早年认识的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半个月前他派人送来书信及五十两黄金,委托我做了几只义手,对我来说,这点东西哪里用得了半个月,只两日便已完成,对方提前收到货后很满意。过了几日,对方又送来五十两黄金,委托我做两个木偶,做好后我就把东西放在院子里可遮风挡雨的货架上,原定的取货时间是两日前的正午,但是我等到天黑都没人来,等第二天我睡醒到院子里一看,东西已经不在了。没想到竟是被赤厄鬼取走了,那我倒是侥幸被她饶过一命啊。”
阿七垂眸思索了一番。
取货的时间就是假赤厄鬼从沧海郡逃走的那晚,而且这个地方也在对方当晚逃脱的路线上,全都对的上。
那么重点就是班枢口中的小门派掌门了。
她开口问道:“那个掌门……”
“那个人,”班枢将她的问话接了过去,道:“正是我此次叫你过来的主要原因。”
另一边,少紫端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高声问班枢道:“喂!老头,你做的这是什么鬼机关,为何蒸出来的米饭是黑色的!”
班枢一看,就炸了,提着脖子喝道:“你煮米饭不放水怎么能煮成生饭?就算是母鸡也得要配上公鸡才能下蛋!还有,你个小屁孩能不能对长辈有点礼貌,我只是胡子多显老,并不是真的老。”
少紫嘴一撇,满脸的不服:“一把年纪还是孤家寡人,你就是个连鸡都长不成的卤蛋,跟你那贫瘠的头顶一样。”
说完便将锅里的东西倒了,重新舀米去了。
班枢被气的够呛,要不是眼前还有正事,一定会跟她对骂到天昏地暗。
他顺了顺气,在阿七和桂庄的催促下从胸口掏出一封信笺,道:“不知他是如何获知的,知道你可以接受委托,并且我与你有所联系。昨日,他送来一封信,信上说有委托想请你过去。”
阿七眯起了右眼:“委托我?”
她接过信笺,打开信细细地阅读一遍。
信上字体柔美优雅宛如女子,写信者是个叫天禅派的武派中姓丁的掌门,信中内容简洁,没有具体写是什么事情,只让速速前去,事毕后予以五百两酬谢,信尾还附上了门派的位置,是在摇光郡。
阿七对这个门派名没有丝毫印象,或者说听过但是没记住,毕竟天下武修门派众多繁杂,一般能记住的都是有名的大派。
班枢道:“很奇怪吧,既然急需委托,为何不干脆接把你唤过去,要从我这里绕一圈。如果他是和赤厄鬼一伙的,那他手中应该有上上签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