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盈摸了摸上面的泥土,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心里想:
下一世,就不要来找我们了。
柳昭盈一病就是三天。
没人知道她还在襁褓的时候在寒冬里冻了多久,以致于身体底子差得不行,若非青山门的长老一直照顾着,又加上常年练功。
她很有可能活不过五岁。
青山门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但她没能照顾好小月牙。
这几日柳昭盈噩梦不断,梦到师父死在眼前,梦到青山门灭门那日,梦到小月牙的灵魂在拷问她:“那日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走。”
三日后,柳昭盈拖着虚弱的身子继续坐诊。
“大爷,您这就是老寒腿,平时多穿点儿就行,不是什么邪祟入体。”
“小姑娘你不懂不要乱说啊,怎么不是,我专门请人做过法事的!”
柳昭盈有些无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您这腿为什么还疼啊?”
“诶你……”
“大爷,您就听我的,多穿点儿,再不济贴点儿膏药,省点儿做法事的钱给您孙子孙女买点儿好吃的。”
平时不光给人治病,还得会劝导。
柳昭盈被磨得没了脾气。
“咚!”
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柳昭盈抬眼,门外站了七个彪形大汉,个个五大三粗,一身横肉,留着络腮胡,怒目圆睁,手里拿着不同的武器……
从老李家抢来的杀猪的屠刀。
从王家斧子铺拿的斧头。
不知道从哪捡的木棍。
……
正虎视眈眈看着柳昭盈。
柳昭盈勾了勾嘴角,似是早有预料,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拉长了声音,朝屋内喊到:
“师兄。”
“来了!”
宋衔峥双眼一亮,一路小跑,一脸惊喜地看着柳昭盈。
柳昭盈朝那些人抬了抬下巴。
宋衔峥将马尾一甩,眼角微微上扬,迈着轻盈而自信的步伐朝那群人走去。
“吱呀”
大门被关上。
宋衔峥将那七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