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
宋衔峥扬起一脚,直直蹬上人的胸口,那人被踹出去十几米远,倒在地上呻吟着爬不起身。
其中一人挥着棍子劈来,宋衔峥侧身一闪,抓住人的棍子,反手一拧,卸了人的胳膊。
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在为小月牙报仇。
门外尘土飞扬,门内其乐融融。
等到门外安静下来,柳昭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狠厉。
将钱袋子扔到离她最近的人身上,骂道:
“这钱,拿回去给你们主子,叫他别有命挣钱,没命花。”
围观的群众见状纷纷拍手叫好。
“呸,什么东西!”
“就是活该!”
只见那几人爬起来,踉踉跄跄跑的不见踪影。
第二日,京城的医馆多了起来,愈安堂因为百姓积怨已久,门前一位客人都没有。
柳昭盈为了不扰乱其他人家的生意,自己也没有官府的认可,便打算不再义诊,在门口贴了公告,不料还是排起了洋洋洒洒的长队。
她看着人群,莫名有些感动,但还是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不是什么专业的医师,大家若是真的病了,还是去正经医馆看吧。”
排在第一个的大娘拉着柳昭盈的手说道:
“小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大娘家里穷,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现在坟头都要长草喽。”
柳昭盈记得她,得的是肺痨,日夜咳个不停,老人家本来打算自己躺在路边等死,却被柳昭盈好心接到宅子里。
“大娘您别说这不吉利的,您现在不是站在这儿好好的吗?”
身后几个人也都说着自己的经历,大多都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又得了重病,多亏遇到了柳昭盈,才捡回一条命。
这世上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柳昭盈内心蔓延起一股酸涩,重新把大门敞开。
宋衔峥提笔,将公告改为:凡京城鳏、寡、孤、独、贫困病患,方可接受义诊。
三指悬命处,何曾问青蚨。
太阳照旧东升西落,池塘里的青蛙依旧叫个不停,京城的医馆仿佛没有经历过愈安堂那一遭般,生活照就。
“叶公子?”
宋衔峥有些意外,自打贴了这告示以后,他见到的大多都是年长者。
“宋公子?”
两人对看到彼此这件事都有些疑惑。
“我听闻有人在这里做善事,今日前来意见,原来是宋兄。”
宋衔峥连连摆手,却又有些骄傲,说道:
“做善事的并非是我,而是我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