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光被挡了个干净,但凌季润还是能看到她清澈的眼底,城市的夜晚很少能看到星星。
但她的眼里一直住着几颗星星。
有时还会是流星。
许愿很准的那种。
“过段时间带你去复查,全好了你就全能吃了。”他说。
他以为她的不开心是吃了许久的清淡,很奇怪,她自己的事情,他却愿意为对方这种情绪买单。
即使他猜错了,白元满撩开他的衣领,咬上他锁骨上面的皮肤。她不由得想,幸福久了就会矫情么?
自己到底是在跟谁较真,无理取闹。
换完睡衣洗完澡,莫名地,她盯着包裹着头发的自己,像个陌生人一样帧帧扫描,她摸了一下眼皮。女为悦己者容,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
“我要好好睡觉。”
“好。”头发上重重一吻,他拿起一缕放在唇上,“头发干了,好香好软。”
白元满咯咯笑,问:“学校里的女孩子们都是什么样式的漂亮?大眼睛?小脸蛋?还是瘦高的身材?”她下意识以一些刻板里的“美”标榜美,美本身是很多种的。
她又说:“会不会很自信,活泼,比赛侃侃而谈……”
她在一阵细小的笑声中止住描述。
“没太注意。”他弯腰抬起她的下巴,“只是基于概率的猜测,你说的可能都有,但和我没关系。而且吧,我觉得全世界最漂亮最有头脑最善良最勇敢最坚强的女人就两个。”
“其中一个是我妈。”
“这另一个吧,与我而言还是最可爱最迷人的。”
“白元满,这算不算吃醋?”
上挑的眼尾,舌尖擦过的小虎牙,白元满听了许多的“最”,他向来不吝于赞美。
她点点头,上辅助,轻轻一问:“那有没有帅的。”
“……”
“特别是你认识的那种,照片有吗?我把把关。”
“……”
“不上进的不要,太矮的也不要,小气鬼也不能要。”
“……”凌季润心情惨遭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偏头不悦,“你都快给我搞自卑了,咱能不能别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超市里头的?”
“哎呀,不是我!”她踮脚碰了一下柔软的唇,“朋友们想要提前预约帅气男大。”
“有吧。”
“那我看看好友圈?!先预支一个吻……”
她舌尖刚巡进去转了两圈,以为他会被这样的主动取悦,不料,她被推开,舌尖都还没得及收回去。
“?”
“我还没刷牙!”
说完气冲冲就要转身,白元满急忙拉住,色欲迷心:“根本只有果汁味儿!”
她不管不顾,双手挂在他颈上,很快舔开那唇瓣,吸走那些汁液,纠缠,共舞。
后来主动权丢失,舌尖发麻她也扯不回来,只有艰难地大口呼吸。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这样亲过嘴了,都馋得很。
一点火星子就可以急速转为轰轰烈烈的大火,难以浇灭。
进了屋,老太太不在客厅,也不在房间。白元满拿出手机,便听到凌季润说:“好像说出门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