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他又说。
“噗哈哈哈哈,”白元满闷闷地笑,直到肚腩都发酸她才说,“这是真的!”
她确实有这方面的考量,其实血液是很脏的。但这个世界的腺体大概就是免疫的过滤器,这里进出的血似乎都不会存在那些问题。
她摸着他头顶的头发,笃定地说:“过些天我都告诉你。”
他头埋在女生的锁骨旁,哑哑地问:“那个U盘里面有什么?”
白元满变得优柔寡断,她既交不出去,也说出来。
凌季润话锋一转,说:“第二天下雪了。”
有点可惜,但,“明年还会下吧。”
到时候还可以穿着那双笨笨的但很保暖的短靴去雪地里漫步。
“所以是众哥的?”秘密是众哥的?
迟早的事儿,白元满摇摇头,道:“不是。”
她说:“是你爸爸的,但也是你的,你妈妈的。”
凌季润蹙了一下眉,胃里风激电骇。他抬起头看着女孩儿,再顺着触觉看手心里的东西。
这些天胸口太堵了,曾经说过一切都会云开雾散,但没想到天崩地裂。
凌季润听到她说:“如果你愿意我陪你的话,我都在。”
他捏紧那块黑色的U盘,稳稳驱车前往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屋子里只有瓷器、金属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满满,你来啦!”凌众站起身。
白元满艰难地笑出来:“嗯,我来了。”
凌季润猜测过,但一时间告诉他事实就是他预料过的,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更多还是心里为他难受,因此看起来就有些可怜,一边又要佯装镇定和严肃的模样。
他问:“悦姐呢?”
众哥做了个手势,摇着手:“打电话。润润,你又不吃早饭了吗?”
凌季润刚转过身,被他拉住。管家适宜地端出了两份餐具。
“先吃。”白元满推了他一下,自己坐在边上那个位置。
“满满回来了,你不开心吗?”凌众把南瓜蒸蛋推到中间,十分疑惑。
凌季润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元满,再朝对面笑笑。
他频繁地朝楼梯口看过去,吃了两三分钟,喉咙里一股自下往上的涌流。
他急忙站起身,说时迟那时快,他急忙站起身,对着桌侧下方的垃圾桶一阵作呕。
他感觉自己的胃小了,不然怎么才吃这么点东西就全吐了。
这声音惊动了楼梯间打电话的人,陈雅悦关了手机,穿着高跟鞋稳步走下来。
她穿过走廊,始终保持淡香的房子里有一股异味,她的手抬在鼻端前方扇了扇,走近厨房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佣人弯腰站在外围,女孩弓着身子拍趴在地上的儿子的背,丈夫伸手端着一杯水,捏着鼻子闭着眼扭着头,腰都朝后倒。
陈雅悦迈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餐食,略显着急,问:“有没有叫医生?”
“已经打过电话了。”管家凑近女主人,说了句什么。
“不用。”凌季润拿起桌上的餐巾,捂着嘴,站起身快步走进盥洗室。
陈雅悦和白元满对视上,女孩儿错开眼神,喊:“悦姐。”
脏污很快被收拾出去,开窗通风。这里的窗户常年挂着帘子,即使是白天也有一层浅色的纱,不记得已经多久没看到阳光直射进来的场景了。
陈雅悦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还捏着鼻子的凌众,说:“元满,让厨房重新给你做一份?”
“不用了。”白元满摇摇头,抿唇笑笑,指着凌季润离开的方向,“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