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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进行曲font colorred番外font（第4页）

000：在呢。

白元满直接致电过去，铃声响起，刚好就撞到那看似悠哉的背影、小贩心虚的眼神。

“草！”

好端端的一天，竟碰上这些糟心事儿。

“嗯？”凌季润接通就听见这么个真心实意的“草”字，伴随着一阵疾风带来周围的模糊闹腾，“老婆？”

她一跑，那人就跟屁股长眼睛似的，迅速跑了起来，还不忘捏紧他那群氢气球。

“凌季润，”白元满定了下气息，“看一下刚刚十六的付款是多少。”

很快，电话里爆出一个数字。

“草！”白元满更是一句惊天大骂。

“我们没事儿，下午见，你好好上班。”白元满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卷起袖子朝那世风日下就敢招摇撞骗的贼人跑了去。

这么多年，怎么不算是重操旧业呢？

树比车斑驳，城市里移动着一片彩色的气球。

终于，在一条小道里，白元满追上了那贼。

他气喘吁吁，本身就生得矮小，弓着身子更显得矮了，说出的话跟卡痰似的让人听不明白又难受。

白元满双手叉腰呼吸，看了一眼那氢气球，都这种程度了，他还紧紧抓住没撒手。

她揩了一把脑门的汗，道：“你还真敢要啊，六千六百六十六你知不知道是可以坐牢的啊？”

“那我把这些气球都给你，手绘很贵的。”

手绘？

太阳火辣辣的，白元满遮住眼睛一看，图案确实栩栩如生，如果是手绘的，这么多……艺术会不会太便宜了？

“不要，赔我钱就行。”

“……钱，没了。”那男的理不直气不壮。

“瞎扯什么呢，十来分钟前才过去呢？！”

那贼摊着一边手，窘迫道：“真没了，收款人不是我。”

白元满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遇上了诈骗团伙，周围巡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啊……

这男人坦白从宽，自己妹子在婆家被打，前段时间受不住了，偷偷报了警，被婆家请律师又是一笔支出……

“打，打不过。我们实在没钱呐，你那车多贵，就当济贫好了。我这气球也值点钱，全给你，下次再赔你些，行不？”

“我不卖气球啊……”白元满忽然发现这里有些熟悉，再往前走一截，就是十多年前她见到凌季润家人的那条巷子。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如果你妹妹情况属实，可以让她去‘青云直上’软件上登记，会有人审核，通过后有人找你们对流程，帮助她解决困境。如果不是，你必定坐牢。”

“青云直上，青云直上……”矮小的男人念了几次这个名，猛地抬起头，仿佛见到了什么神仙一样，“难怪你眼熟，你们不就是手机里说的创始人吗？！我妹提过，但怕有假，不敢去……”

“你这么拿人钱，不是第一次了吧，治标不治本，迟早要害了她。”白元满结果两个氢气球，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铿锵有力，“我可以担保，青云直上没有虚假信誉问题。”

“没……没骗多少，不识字的小孩付款根本遇不到几个……”

“你的信息先告诉我，钱就先当我借你的。现在我不清楚你们的始末，但我清楚，”白元满拍下两张男人的照片，她笃定道，“青云直上会遍布全国的角角落落，你妹妹也会放心选择我们。”

白元满的头顶上方飘着好几只气球，和松鼠汇合的路上她忍不住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墙面斑驳，上面能发现一只长耳兔。

它的眼睛是黑黑的两个圆圈，上面那个压住它的月牙不知何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