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忘了你啊,浓墨重彩呆了一学期就休学了。”
“现在大家都快大学毕业了,我才要念大学,好装嫩啊……”
“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知思也卷了头发,是不是大学里面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卷头发。”
“可能她们自己想尝试吧,大学对发型没要求。”
渐渐地,在这种一问一答中,车流少了,凌季润也平缓地提起速度。
“那我也要卷这种!”
凌季润望了两边后视镜,瞥了一眼她手机,他不太能理解那蓬松过头的小卷毛。
他给出自己的真实意见:“宝宝,这像被炸过。”
副驾的人回了他个七扭八折的“啊”,凌季润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挠自己的头发。
“可以先烫个一次性的。”他又说。
“好啊,天呐,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染头发吗?”
“没。染头发可没有一次性的……”
“那我也不染。”
城市的光景落于车后,前行的路越来越黑,风恢复了本身的温柔舒适。白元满拍了拍腿上的小包,好奇地看向外边。
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荒郊野外,山丘头上。
真是很荒,后面那截水泥路还有了裂纹,坡上落了大小不一的碎石,不太平坦。
两人几乎同时打开自己的车门,下车。山间有树,沙沙作响。
黑灯瞎火,人烟罕至。
平顶坡的边缘处被安装了金属护栏,凌季润朝车尾走过去了,白元满便率先走过去,她没扶栏杆,抬起一边脚尖,朝下望。
“小心!”凌季润拽住她的手,拉开了些距离,“干什么。”
“我穿平底鞋呢。”白元满想了想,也拽住他的手臂,问:“凌季润,最近压力很大吗?”:
“有点儿,但你猜错了。”
他说完话又朝回走,打开后座车门,逆着两柱车灯而来,今天的车是辆纯黑色的,墨一般,如今后半部分已隐于山木。
接着白元满腰上就裹了条薄毯,肩上落着一条披肩,总之整个人被包得很严实,一点紫罗兰也看不到。
白元满:“……”
“我不冷。”她试图挣脱束缚。
“手臂有点儿,这里会有风。”他将披肩上的流苏绕住盖毯,打了个小结,车灯光有些刺目,手滑了好几次。
“全被这夜色看去了,我回家再看。”他又说。
“好吧。”她一手挂着自己的小包,一手按在腰上,“所以我们是在这里散步么?”
凌季润笑了,朝旁边一点的位置走去,这下光和夜色融入的适当,他问:“还记得你生日,假生日那天晚上么?”
白元满抿抿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指着车:“你想在这里做?”
“虽然做了足够的准备,但我还是紧张……什么?!”
两道声音同起,凌季润惊讶地看向垂眼耷眉的女孩儿。
“……!?!?”
一边披肩滑落半截,她的肤色很晃眼,胸膛上落着一道阴影线,她一字一顿,无辜地又说了那两个字。
“……”
操,这下子真是意料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