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在哪儿晾呀?”
“你洗这么利索干嘛?”他眉心微蹙,擦掉手上的水珠,“我去晾。”
“哎呀,我自己去。”
“得嘞,一起去吧。”老太太将锅放在火上,往里边儿放排骨,“去吧去吧。”她挥手示意,都是迟早的事儿。
电梯爬升,白元满肩膀撞了一下旁边的人,道:“还挺奇怪的,你说你遇见我,可丢了不少东西,面子啊,家业啊,还有……”
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电梯门缓缓打开,她被牵着出去。
“但我得到了一样最珍贵的。”
“什么?”
“真诚。”
白元满一愣,以为他会说爱来着。
“我们每个人现在都能真诚的生活,那些东西或许也没有丢。他们有机会让我能看到真正的他们,就很好了。”
他走进卫生间,看了一眼,拎着箩直接往外走,边走边说:“正如你说的,对于他们,对于我,都是新生。祖宗,把你供起来还来不及呢。”
白元满勾着他的手臂,没再说话。靠边上的那个房间便是洗衣房,宽敞明亮,手洗、机洗烘干、通风、晾晒、熨烫都在一处。
“这间是我们的。”他说。
外面的晾衣机旁,她把睡衣睡裤放在衣挂上,想要自己来。但后面有个虎视眈眈的人,她静止不动。
“剩下的不挂了么?”
“你转身。”
背后一阵窸窣,白元满头偏过去,望着他的肩背,迅速把那手洗的内衣裤放在衣挂上,还没来得及一起放上去就被夺了过去。
他只淡淡地留下三个字,算作解释。
“会滴水。”
白元满:“……”
其实这里有内衣洗衣机,。
等它自动伸缩上去,玻璃天窗下,他对上类似羞怨的眼神,又欲盖弥彰的解释:“我说的是睡衣没拧干,还有水。”
石英石台面上,有些凉,白元满勾住他的颈,鼻孔里发出颤栗的尾音,随后人就被托抱起,对上一双低垂的眼。
欲壑难平,烈火生春,她的背上是一截有力的手臂,全世界都是啧啧作响的吮吸声。
“皱了……衣服……”
直到舌根发麻,藕断丝连,对方重重地舔了一下才离开。她感觉他力道有些没收得住,不然怎么鼻尖上也有些潮湿。
“放我下来。”
接吻后的声音娇柔又稠哑,双脚站稳,衣服也自然垂落,她又听他说,“下午跟外婆的话其实没说完,我会为你着迷。”
他揉过她的唇,更红了,血在这层薄皮里,就快要爆炸。
“从遇见的那一刻,就预兆了我们是这天底下仅此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