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重重点头,“总说空号。”
医生上下扫视她,白元满看她口袋露出半截的手机被完全塞了进去。
她口袋里那烂透了的手机不知掉去了哪里,现在只能摆着手解释:“不不不,我不是骗子,真的不是。”
这么一晃倒是看到了手上的黑色手环,她笑道:“我可以用手环联系他!”
“哎?咋回事儿?”
这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怎么联系列表空荡荡的,那唯一的人呢?
这一天晚上她在医生眼里不知是诈骗犯还是潜逃犯,反正是在带有隔隙、嫌恶的脸色下被人家用扫帚推着赶出药店的。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但走到公交车站台,没找到他们家,倒是看到了熟悉的她家附近。
她盯着那个地名,灯光暗了又亮,直到她眼睛发酸,才在不可置信中惊醒,自己这是回来了?!
所以她逃过一劫了因为突然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压根不是那些人没发现她撤退了。
那松鼠白雪怎么样?!
……他呢?
白元满摸到羽绒服拉链内侧的口袋,那块黑黑的东西还在。
她看着夜色,这里是安静的夜晚,看不出时刻,不知另一个世界是何时。
他们现在怎么样?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吗?还是那个世界也会有一个白元满分身?
身上是一点钱都没有,白元满凌晨三点多才在摸索着进入自己熟悉的区域。她呼了口气,不想面对一头庞大困兽,不想打扰物业阿姨。
看来那母女俩一语破的了,自己这上半夜还真像个鬼一样飘荡在城市里,下半夜又像个流浪者一样,靠在路灯旁的公共长椅上闭目冥思,让累了一晚上的脚休憩一番。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昏昏沉沉。头本就有些发胀,让她更头疼的是自己并没有回去,和前两个月的那个夜不一样,她没有在睡醒后就回去。
一直以来她都不明白自己穿越的条件,时间和地点两次压根看不出什么规律。
难道必须在那老旧的房子?
肚子早就饿过去了,夜里总咕咚咕咚响,昨天中午就喝了一碗粥。
白元满裹着堪称破烂的衣服冲回家,门缝开着。她站在门口聚精会神听了两分钟,确定没有什么呼气和吸气声后才推开门,进去了。
家里和上次没什么区别,地板上那串脚印很淡了,又被一层灰盖住。
衣柜里跳出几只蟑螂,被她无情踩死。看来衣服没有换的必要。
吃饱喝足嗜睡,目前需要先填填肚子再睡,回去还有重要的事。
白元满在自己家翻箱倒柜找了小半个小时,灰尘呛鼻辣眼,才找到两张纸币和几个硬币——一张拾圆,一张壹圆,五毛和壹圆的硬币各一枚,一毛的有三枚。
哎呀,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侧臂上的纱布,心想,这点钱怎么够付医药费啊!
“对不起了,就当您办好事儿了。”白元满双手合十,拿着十多块钱和钥匙一起出门,先到菜市场外面的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粥,小店十分受欢迎,被团团围了起来。
包子十年如一日,又大又香,白元满吃完身体都舒服了不少。小店里挂着一个时钟,上面显示时间,8:32。
有点完蛋,今天早上要考政治和地理啊!懊恼和惋惜在她脑海中存留的时间不久,口袋里的东西才是最要紧的。
她跑着出来走着回去,一夜没睡,眼睛酸涩难受,这太适合睡觉了,她有些高兴。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头皮有些紧,阳光射进来还能看来空气中漂浮的星河,污浊的。
她捏了一下手心里的白布,猛地直起身板,沙发还是旧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