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的恍然大悟非但没有到来,反而来了个滑稽的误会。
白元满“噢”了一声,看到那棵树下的草都规规矩矩,她边走边说:“我喜欢吃西瓜,特别是夏天。”
她其实怀疑是自己不舒服那天吃了很多柿子,才留下了病根。
“你不是喜欢柿子吗?!”他停住脚步,用对方移情别恋的口气质问。
“这要统一么?水果那么多,你是不是没吃过西瓜?汁水超多,又脆又甜——”望着他一脸难色,白元满回头,换了话术,“柿子当然也蛮好吃,特别是你们家这棵,真的很甜很蜜……”
“够了,这是个可怜的误会。”他沮丧打断。
“咋了?”
凌季润转头,带着白元满转了个方向。
白元满不解,被太阳刺得眯了下眼。但凌季润好像只是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她只好回视过去。
“一秒行,五秒也行,再看下去,其他地方就要抗议了。”他啄了一下她的唇。
白元满追根问底:“什么误会?”
“你书包上那个柿子挂件是什么?”
白元满理所当然:“柿子啊。”
“好,那我问你,不喜欢你挂在上面干什么?”
白元满杨虎围匡:“我啥时候说不喜欢,喜欢外表也是喜欢啊,你这是断章取义凌季润。它长得好看,寓意也好。再说,你不还喜欢吃么。”
“我什么时候……不……嗬……行吧,我服了。”各种表情浮跃在他脸上,最后似是妥协。
白元满茅塞顿开:“你该不会误会我喜欢吃然后……!”
“好了,住嘴。”
那个半米高的石柱,上面撑着一个古法圆缸。白色的石缸带点蓝、带点棕,约莫二十公分。清水丝丝,顺着边流淌下来,清澈透亮。
凌季润熟练地拿过墙上的小钳子,将上面的那片花瓣夹走,再从旁边的水龙头里放了一瓢水,放进去。
白元满只是看着那快要溢出来的硬币,再看他悠悠的动作,不知是刻意留的还是流水侵蚀,那排“小瀑布”刚好砸在草坪上的那条半圆形小沟里,在顺着往前流,直到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早餐的阳光找不到这里,里面的硬币显得有些冷。
有很多愿望要许吗?
什么时候?开庭的时候、找不到藏匿罪犯的时候……
“是你的眼睛。”白元满听到他说。
“嗯?”
“这个许愿池。”
白元满一顿,一酸,一笑。
“我眼睛里这么多钱,我是得有多财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