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满一边回忆,一边听着他声诉,她眼皮一跳一跳的,他他他完她她她,怎么又扯回来了,她眉心一拧:“你有完没完。”
凌季润侧过身子,他看到柿子树已经没有果子了,高高的树枝挂上了一层白绒的雪,再厚点,不知道它是会因有新衣而喜悦还是会因承受不住被折断。
白元满听到他咬着牙沉闷道:“真想找这个野猪打一架。”他可是武力值第一,打个丰嘉瑞应该不成问题吧,去年不是有人跟他约架么。
“……你能不能别这么嗯?野猪?”白元满满腹狐疑,简直捉摸不透他的脑瓜构造。
“对,以后就这么叫吧,我听了能降不少气。”他还真仰起头,长长呼了一口气。
白元满:“……”
白元满:“你爱气就气吧。”
这话如一个打气筒,手没捏紧气球口,打进去的气慢慢遛出来,随后打气球的人反应过来,捏紧气球口,迅速推拉打气筒,于是气球越来越鼓了。
“我不气。反正你一直都钓着我,每次都是我自己吵,你根本就不搭理,你还会冷暴力,我吵也没结果,反正最后都会不了了之,都是我的错,就算我打了那个野猪,我瞒了信息素,但是,但除了这个我也没骗你其他的吧?!”
“我怎么就钓着你了?这事儿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到底是谁踏马天天勾引我,是谁动不动就要身体接触,动不动就要牵手……我去了,还有动不动就要那样看人。”
“我……”
原来这样是有用的,原来她也能感受到的,原来她以为那是诱惑和撩拨。
这气球炸了,那打气筒便转向了另一个人,只见另一个气球大了起来。
“闭嘴,我还没说完,我哪次没告诉你。是,我承认确实无视了你,你要叫冷暴力也可以,可是也没几天不就过了吗?而且你当时没说,现在是在跟我算账是吧?别人都知道,你一口一个想和我怎么怎么样,但信息素有了那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
白元满胸口起伏,她抬手捂着对方无辜、撩人又惊鹊的眼睛,喘出一个口气,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瞒我,我能理解。但你就没想过我,我就不能单纯担心你么?我知道了又怎样,我还能拦住你么?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你都只考虑到你自己,我有信息素了我当然也会为你高兴,但你……”
他上前一步,手穿过她的腋下,搂住,搂紧。他下巴搭在白元满肩上,嘴里重复着:“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
“对不起白元满,对不起。”
浓密睫毛会在白元满手心跳动,别着手很不舒服,她把手放了下来,嘴唇还有点颤栗,擦在对方的大衣上,她继续说完:“你就会想自己,就因为这个不告诉我,白让人惦念,不仅如此,你还蛮不讲理,就要扯些无关的人,还总是特别幼稚,打架打架打架,你怎么不去拳击场上打……人家向阳挺好的,反倒是你,我以前就看过你们跳舞,这也没过多少天吧?你还挺会翻脸不认人的啊。”
“那我以后再也不扯无关的。”凌季润来回抚摩着她的背,“我跟她本来就不熟,那次是我外公要去,你不来我没舞伴,刚好他爸也去,长辈就希望我们表演一下。我们也只跳过那一次。”
“你还挺惋惜。”
“是挺惋惜。”他耍起无赖,用脸磨蹭着她的耳朵,“当时我就该拉着你跳的。”
他惯会用这一招,声音又软又低,把自己湿热的呼吸扫进别人皮肤上,再随着毛孔翕张蹿进去,白元满胸口起伏速率渐渐恢复,她又补充:“还每次都要这样扮乖装可怜。”然后让白元满对着挺可爱的、气嘟嘟的脸发不出脾气。
“这我好像没有装。”他小声地委婉地驳回。
这不是客观事实,这是你的主观判断。
“不,这个别改。”
“噢。”
白元满推他的肩膀,推不动,她道:“那卡片拿出来。”
“怎么了。”凌季润眼珠转动。
“拿不拿?”
“……拿。”他只起身,一只手岿然不动,一只手伸进口袋把东西抽出来递给白元满,小心翼翼。
两秒不到,纸张碎片随雪花落地。
凌季润诧异变化来得竟如此快,想生气又生不出来,委屈如小兽地吼:“你干什么!?”
“这个祝福不适合你。”白元满简单明了,她拍拍手准备进去,转眼就从透明的拱形的玻璃门看到里面墙角露着的三个脑袋。
白元满:“。。。”什么情况?
凌众:“?”怎么不继续。
宋家双胞胎:“……”呵呵呵,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凌季润:“你怎么没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