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她怎么知道那个是北定王养子啊!
上辈子这个时候宋知鸢在齐府,根本不曾过来,甚至都不曾见过那个养子一面,眼下根本认不出来!
宋知鸢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永安,道:“殿下!为何这里面有三个啊!以往不都是一个吗?”
永安跪坐在床榻间,身上只有墨发遮挡,但也并不因此而觉得羞赧,她天生就是勾人精魂的尤物,像是林间生出来的狐狸山怪,没有人类的条框约束,行为举止全凭她的喜好,闻言,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一挺胸,得意道:“本宫今日特创的,这叫三阳开泰,寓意吉祥。”
找三个男人有什么吉祥的啊人家三阳开泰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在!得!意!什!么!啊——我不是在夸你!
听见永安的豪言壮语,宋知鸢手指发颤。
她面色苍白的偏过头,恰好看到床榻一旁还摆了几根皮鞭,几根蜡烛,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宋知鸢直觉认定这是一些不好的玩意儿,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你用在谁身上了?”
永安一眼望过去,随手拿起来一个鞭子,对着左一武夫便抽了过去,后道:“这个嘛——就是玩儿嘛,有的男人就喜欢这一套。”
她抽过之后,被抽的武夫少年在药效中咬牙喊了一声:“找死!”
“你看!”永安指着他道:“欲擒故纵!”
宋知鸢险些当场晕过去。
什么欲擒故纵!人家是真要让你死啊!
当初她只听说过北定王养子在永安这里受了辱,却不知道是什么辱,眼下瞧见了,也明白了人家北定王为什么顶着谋逆的罪名也要来杀永安。
人家堂堂北定王养子,金床玉器堆出来的公子,一辈子受人尊敬,突然一朝落入泥潭,被一个女人强宠了不说,还被用这些,这搁谁谁不杀啊!
宋知鸢急的团团转,低头开始对比这三个男人,她虽然不知道这养子是谁,但她心想,北定王是平定战乱的武夫,既然是北定王养子,也应当是习武的吧?
但也不一定,说不准人家就爱习文呢?
宋知鸢的目光又转到那书生身上。
而被宋知鸢扒拉到一边的永安瞧见宋知鸢盯着三个男人目不转睛,不由得一阵惊诧。
她最是知晓宋知鸢的性子,宋知鸢一心喜爱她的未婚夫齐山玉,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齐山玉如何不搭理她她都不在意,从不曾对旁的男人多看一眼,这还是头一回,宋知鸢这般来瞧男人。
难不成宋知鸢突然开了神志,得知了男人的好处?
——
宋知鸢的目光转来转去,琢磨着,北定王养子身上应当有些证物,玉佩之类的,她可以搜搜看到底是谁,所以宋知鸢上前一步,直接踩上了床榻,看样子是想去抓其中一个。
瞧见她这般动作时,永安惊喜的喊道:“知鸢也要一起来吗?”
宋知鸢回头,就看到永安跃跃欲试的“啪啪”拍床:“来!都分给你!”
她得让宋知鸢知道男人的好处,等宋知鸢知道了,就不会痴迷那个齐山玉啦!
宋知鸢被永安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的咬牙,我来你个大头鬼啊!再来脑袋都不保啦!
想起来上辈子那些事儿,宋知鸢气恼的俯身捡起来最近的一件锦衣,甩到她身上,当场大喊:“捡起来!把衣裳给我捡起来!一天到晚你就知道玩男人!”
永安惊讶的看着宋知鸢,懵懂的握着手里的锦衣,不大明白为什么。
这是宋知鸢第一次和她发火哎!就因为她睡男人!她睡男人怎么能怪她呢?是这些男人长得太好看来勾引她啊!她可是堂堂长公主哎,她睡男人是这群男人的荣幸!她有什么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