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都会跟着母亲学学掌家御下的本事。
谢晏猜测,并非岳母不教,只是秦知宜没刻苦地去学过。
他猜得半分不差。
屋子里伺候的人,听着世子和少夫人这番对话,人人都觉得世子太严苛了。
那一张金尊玉贵的嘴,说不了甜言蜜语。
让人惋惜,却又不意外。
要是谢晏会说违心的话来讨好谁,那才是日不落,月不升了。
永不会有那样的时候。
不过,其实谢晏的话并未说完。
事情简单是一回事,秦知宜肯自己操持,摆脱懒散,就是好事。
他又道:“你愿意自己做,很好。”
看她如此高兴,应当赞赏她有这样的态度。
秦知宜笑起来,并不推辞:“是呢,若我母亲看到,肯定会高兴的。”
秦母郑映澜是嘴硬心软的性子。
嘴上说要好好教导秦知宜,可实际上,心疼她幼年体弱多病,从不肯真正让她吃过什么苦,费过什么心。
在家有母亲,有姐姐在头顶撑着,若遇上今日的事,即使让她自己来主持,也会在一旁指点。
有那样扶着手脚的教导,怎么比得上纯粹的亲力亲为磨练人。
谢晏点头。
只这简单的两句话,就能看出来,秦知宜疏懒却不是不求上进。
更耐人寻味的是,她主动主持庶务后,这副颇为自豪的模样,越想越让人觉得有趣。
这么说虽不好听,却没有别的话可以形容了。
秦知宜是谢晏见过头脑最简单,心思纯,又容易满足的人。
只有举全家之力呵护长大的姑娘,才能养成这样,身心里外都纯洁无瑕。
说说笑笑的一点功夫,把秦知宜剩下一点力气也耗没了。
她撑着手臂压在炕桌上,因为有着期待,眼睛闪着点点湿润的水光。
“夫君,我饿了,让厨房早点摆膳吧。”
谢晏端茶盏的手一顿。
果然是心思简单,才刚立起来,看起来有模有样了,一句饿了又打回原形。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